徐詩雨面色一僵,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不過我明顯看出來徐詩雨眼中有幾分失落。
我也是苦笑之余,還有幾分無奈,因?yàn)槊恳淮挝矣幸稽c(diǎn)點(diǎn)的時間,想要靜心下來和徐詩雨單獨(dú)走走,或者是帶她去逛一逛,陪陪她的時候,總會突然出現(xiàn)一些事情,將我們打斷。
偏偏這些事情,還是我難以拒絕,甚至是無法拒絕的。
“你先去忙吧?!毙煸娪贻p聲說道。
從她那未達(dá)眼底的淺淺一笑中,我看到了隱隱的失望和傷感。
“等我?!蔽疑焓謱⑺龘砣霊阎?,然后才輕輕將她松開。
并示意馮屈帶我去見長青道觀的人。
……
長青道觀的人要見我,這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
畢竟離開的時候,茅元陽帶走了不少道觀的精銳,縱然對比柳家來說,他們的能力遜色太多,可那已經(jīng)是長青道觀的全部了。
茅元陽有虔誠,也有野心,想要跟著柳家去搏命,換取柳家的看重,讓長青道觀有發(fā)展的機(jī)會。
可這一次,他明顯有些激進(jìn)。
披髪鬼這一行,太過兇險(xiǎn),柳家都折損了大半,普普通通的長青道觀道士,哪兒有幸免的機(jī)會?
思索之間,馮屈已經(jīng)帶著我到了前院堂屋。
馮志榮坐在太師椅上,兩側(cè)分別有兩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他們面色明顯有幾分焦急和不安。
馮志榮端著茶盞飲茶,倒是氣定神閑。
我進(jìn)來之后,他放下茶盞,和我打了個招呼,問我休息得怎么樣?
兩側(cè)的道士卻匆匆站起來,四人快步到了我跟前身側(cè),將我圍了起來。
四個人你一我一句,話語中疑問擔(dān)憂,焦急分毫沒有減少,反倒是變多了。
“羅先生,我們觀主呢?”“你回來了,他們怎么沒回來?”“被柳家留下了?在學(xué)習(xí)柳家道法?”
“他們沒出什么事兒吧?連一個音訊都沒有,這段時間打電話都打不通?!蔽颐夹木o蹙,看他們這么焦急,心中更是嘆息。
“南山群嶺是一個極大的風(fēng)水地,我們在風(fēng)水陣中,沒有信號很正常?!?
“這一行危險(xiǎn)重重,死了很多人。”開始我是想用緩和的方式來說,可轉(zhuǎn)念一想,緩和也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我隱瞞,或者是婆婆媽媽,反倒是會讓他們覺得,或許會有生機(jī)一線,最終知道了真相,更是讓人無法接受。倒不如一句話講清楚,再有什么事情,再想辦法安撫和解決。
我沒有停頓,思緒閃過之間也深吸了一口氣,才一字一句地說道:“茅元陽觀主,以及長青道觀的其余道長們,都在南山群嶺之中身亡,柳家也折損了大半人手,傷亡慘重?!?
我語罷的瞬間,這幾人都唰的一下,白了臉色,有的蹬蹬蹬退后了好幾步,有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們的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和痛苦之色……
我嘆了口氣,又安撫了他們幾句,大致就是說茅元陽的死,也算是為黎民造福,是為了阻攔兇尸出世,這算是替天行道,下一世會有命數(shù)彌補(bǔ),福緣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