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對比,長青道觀面對柳家道術(shù),就如同稚嫩頑童面對一個高大的壯漢。
風(fēng)水術(shù)對比,普通的風(fēng)水術(shù)面對地相堪輿,也像是剛學(xué)字的孩童,面對已經(jīng)滿腹經(jīng)綸的學(xué)者。
像是張爾窮盡一生,他都難得真正的陰陽入門,可他這一生,又渴望無比。
想到這里,我心頭頓時一驚。
這茅杉的心態(tài),為什么我感覺會像是年輕的張爾?!
我目光盯著茅杉,他也看著我,明顯他眼中有喜色。
我心中思緒過得很快。
茅杉已然是道術(shù)入門,他有這種心態(tài),就肯定會想著往上爬。
若是他走錯了路,以后必定會出事兒。
茅元陽的死我畢竟有自責(zé),柳家其實也有責(zé)任,他有一條血脈,若是走入了歧途,怕是會斷子絕孫,又或是后代成惡人。
如果說萬一,他遇到張爾,萬一被張爾收入門下……那才是不敢想的事情,我又不可能殺了他,將可能性扼殺在搖籃里。
思緒落定,我才開口:“茅杉,我看在茅觀主的份上,可以嘗試給你爭取一個機會?!?
茅杉愣了一下,道:“您不愿意收我么?我很……”
我將茅杉的話語打斷,繼續(xù)道:“你先聽我說完,再開口?!?
茅杉頓時緊閉嘴,他眼中都是恭敬。
此時,毛守一眼中也有幾分動搖和渴望了。
我看得清明通透,若是茅杉能跟我學(xué)風(fēng)水術(shù),對于長青道觀來說,必定是好事兒。
毛守一就不會阻攔和拒絕。
他們和柳家道士的區(qū)別就是,柳家在世俗之外,而他們還是在世俗之中。
我定了定神,才說道:“茅觀主追隨柳家去披髪鬼懲惡而死,我得給你一些交代,柳家也要給你一些交代。而你從小學(xué)的又是道法,現(xiàn)在我看你心也堅韌,我會和柳昱咒說,問他愿不愿意收你做記名弟子,若是他收你,那就是你的機會,你可以學(xué)到更精妙的道術(shù),也不會廢了你過去十幾年的努力,畢竟一法通,萬法通。”
“若是你和柳家無緣,我收你做記名弟子,教你陰術(shù)。”
地相堪輿,只能有一個傳人,不過那是針對于完整的陰陽術(shù)而。
我只是教出去一些粗淺的陰陽術(shù),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就如同當時從髻娘山下來,我給不了張爾葬影觀山,就提議要教他陰術(shù)一樣。
只不過被張爾拒絕了。
我語罷之后,茅杉眼中都是愕然,同時更多的是狂喜。
他猛地跪下來,重重地又磕了好幾個頭!
“羅先生,若是柳家前輩收我,這些頭,就是我對您的感激,若是他不收,我會奉茶再行禮,入您門下,學(xué)習(xí)陰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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