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劉文三應(yīng)該把我電話的內(nèi)容聽得差不多了。
略作思忖,我整理了一下所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劉文三說了,劉文三眉頭緊鎖,明顯也在低頭思索。
我馬上又安排了一下馮軍,讓人去聯(lián)系茍家,又迅速地囑托了馮軍要問的事項(xiàng)。
因?yàn)槲以谌ラL青道觀之前,就想到了要找茍家看杖沒陰來之地,但想法還沒來得及實(shí)施,只是先帶大鵝上了道觀。
接連接了我兩個命令,馮軍明顯略有些興奮,干勁十足的模樣,立刻就又去辦事兒。
劉文三抬起頭,摸出來酒瓶子滋了一口,又拍了拍腹部的衣服,道:“上一茬,這老東西就很難搞,他才斷了一條手而已,既然命硬的沒死透,還要回來作亂,那就徹徹底底地做掉他,我鍘掉他腦袋,十六你準(zhǔn)備好殺術(shù),讓他安安心心上路?!?
我強(qiáng)笑了一下,道:“不太好對付?!?
劉文三皺眉,說:“哪有那么難搞,十六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李陰陽可是羽化惡尸,丘處道還是羽化善尸,殃殺男罡你也見過了,還斗死了袁化邵,滅了楊下元,斬了眷陽陰尸的頭,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李陰陽先被我挖丹,全靠我爺爺那張遺囑,再加上他本身是想對付袁化邵,沒有刻意來針對我們,丘處道更是從頭至尾,沒出過手,他羽化求善,恐怕是直到惡尸丹要讓他魂飛魄散的時候,才出手做了一些動靜。殃殺男罡也是因?yàn)橄胍獔笱I畛?,才會配合陳叔背他尸體,讓他撞祟?!?
“至于袁化邵,他托大了,五家仙被我們滅了,他本身也不當(dāng)我們是一回事兒,可我們滅他,也是窮盡了所有的本事,險死還生,還加上楊青山帶著李陰陽出手,才勉強(qiáng)殺了他?!?
“至于楊下元,他本身還是活著的正常人,被我的陰陽術(shù)壓制,眷陽陰尸更是楊青山鎮(zhèn)的……沒有楊青山,我們都已經(jīng)沒命了……”
我強(qiáng)笑了一下,繼續(xù)道:“文三叔,我們得拎得清自己的本事,之前對付那些人或者東西,根源我們都在風(fēng)水術(shù)上,或者陰陽術(shù)上,遇到危險,也有柳昱咒的道術(shù)……”
“現(xiàn)在這徐白皮,他的膚色像是羽化惡尸……我沒親眼所見,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東西,一來他沒有風(fēng)水地鎮(zhèn)壓,二來,他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我們的命,這其中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
我語速極快地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最后又說道:“還有文三叔,你沒上髻娘山,沒見識到當(dāng)時髻娘的恐怖,她才是真的想出手的活尸,臨近羽化的關(guān)口,其兇,當(dāng)真是難以抵擋,最后是靠著山崩之力,加上她羽化失敗,我們才逃出來。”
“……”劉文三坐在了堂屋方桌后頭的椅子上,他把煙頭按在了桌面,本來要喝酒,又放了下去……
“真那么兇?羽化惡尸,就那么容易冒出來?”拿酒,放酒,劉文三重復(fù)了三次這個動作,才沙啞著聲音開口。
“事情朝著最壞方面去想,總沒錯,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這是抽旱煙的徐白皮?!蔽议L吁了一口氣,不再多說其他,也坐在了劉文三的跟前,想著對策。
時間又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就是一小時過去了。
我大概想到了一些法子,得需要做不少的準(zhǔn)備。
面對徐白皮,就沒有風(fēng)水地,也沒有余地,只能是硬碰硬,要么他殺了我們,要么我們送他上路。
只不過,讓我擔(dān)憂和不自在的是,徐詩雨和我奶奶怎么都還沒回來?
按道理,老街距離馮家也沒遠(yuǎn)到那個程度,晚上還不會堵車……
想到這里,我又給徐詩雨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這一下,電話就沒人接了。
我又打了一個我奶奶的,還是沒人接……
當(dāng)時,我的心就沉下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