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之前改老街風水,最主要修改的,是那些住戶各家的風水,因為他們莫不是門對門的門沖煞,就是門前栽樹,或者是本身宅元是兇宅。
這些是老街的本質(zhì)之一,另一處老街的風水,也就是針對于老宅的,貫穿整條老街的那條穿心煞!
房多路窄煞成槍,槍長煞強破人房!
那一處風水我是沒改的,只是用屏風和麒麟將其鎮(zhèn)壓阻擋在老宅之外,分散了煞氣。
老宅的地理位置就是在那街道的最終,我沒辦法太過改宅院門向,因為怎么改都改不掉,除非將整條街道給抹掉,可我當時也不可能直接把老街弄沒了。
現(xiàn)在我還回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我前幾天進老街的時候,那屏風不但裂了,就連麒麟也都裂了……
它們不會是因為老街的風水而裂開,房多路窄煞成槍,槍長煞強破人房的穿心煞固然兇,銅麒麟更是祥瑞的吉獸,一條街的穿心煞還破不掉。
銅麒麟裂的原因,是老宅進了徐白皮……
它本是鎮(zhèn)宅之物,宅中卻進了大兇之物,并且它也鎮(zhèn)之不住,無法化煞,只能被反噬碎裂。
其實這樣一來,老街里頭的那些宅子雖然沒事兒,但老宅已然又進了穿心煞。那老宅的風水已然和之前相差無幾,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煞氣弱了。
因為以前的穿心煞,還有各家各戶的怨氣死氣,現(xiàn)在就只是一條虛弱的穿心煞而已,它和老街的其余房子各不相干……
以前它傷不到徐白皮,現(xiàn)在更傷不到……可這卻給了我一個可能。
若是這條穿心煞足夠長,我將其加持到超過袁化邵對付小柳村的那種程度,那徐白皮必死無疑!
并且這不用鎮(zhèn)住整條老街,不用傷到老街其余的住戶……
越想,我心跳越快,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楊公盤。
忽而我的心頭一窒,握著楊公盤的手也是猛地一抖,立刻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否定了。
我甚至忘記了呼吸,眼中一陣熱辣的灼痛。
“十六,你氣息如此紊亂,有什么問題?!”陳瞎子沉聲問道。
劉文三也是疑惑無比地看著我。
我閉上眼,沉默良久,才沙啞地說道:“有一個辦法,能夠避過老街那些住戶的命,只對付老宅里的人,我效仿袁化邵就可以做到。將那老宅當成小柳村即可。”
“可老宅內(nèi)還有我奶奶,還有詩詩,這辦法不行。”
其實我說頭半句的時候,馮志榮臉上還有喜色,當我全部說完之后,他面色也是一變。
劉文三點了根煙,他眉心郁結(jié)成了川字,何采兒則是立即開口道:“詩雨不能出事,劉陰婆也肯定不能?!?
“我曉得……”我聲音干啞,目光全部在沙盤老街之上,接著又朝著內(nèi)陽市別處看去。
以死氣灌整個老街區(qū)域不行,再灌穿心煞也不行,這就是一個死結(jié)。
我茫然無比,難道做事,就必須要有舍有得?可這要讓我怎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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