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葬尸之后,也不會有陰森的氣場,羅盤上的指針也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是福神護法。
可現(xiàn)在卻是轉(zhuǎn)針不止,那就有一個可能,這金井之中又有尸體,并且還是很兇惡的尸!
“幫羅十六一起挖,周圍的金井也都挖開幾個看看!”沈髻沉聲下令,清冷的聲音中透著威嚴。
其他人基本上都帶了兵器,他們將兵器當成了挖掘的工具,紛紛動起手來。
我身旁也來了一人幫我,我才停手,但依舊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動作。
幾分鐘之后,土層之下逐漸出現(xiàn)了一些頭發(fā)。
我低聲囑咐他慢點挖,小心一些,不要弄壞了尸體。
沈髻立刻吩咐其他人扔掉手里的工具,開始用手小心刨土。
又過了幾分鐘,自我面前的這口金井被挖下去了約莫有半米左右的深度。
在泥土之中露出來的,赫然是一具男尸。
陽光之下,男尸干澀的頭發(fā)中夾雜著泥土,暗紅色的皮膚上則是絨羽緊貼著形成的紋路。
在他的額頭上,貼著一張符紙,那符紙之上寫著格外詭異的符文。
以尸字為首,其下則是一個青字,再往下便是幾個符號,最后以攝化煞收尾。
這并不是風水符文,也不是道術(shù)。
可看到那個青字,我就覺得很壓抑,好似心頭被人重重地擊打了一拳似的。
“這都是髻娘娶夫的男尸……我認識這具尸體?!鄙蝼俸鋈婚_口說道。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空氣中卻涌動著凌冽的寒氣。
馬寶義不但填平了這里,還將尸體埋回來,還貼了符……
如果是正常尸體,生機是讓其不腐,甚至更好地去投胎。
本來這些尸體也應(yīng)該被鎮(zhèn)壓,可這符文給我的感覺,應(yīng)該是改變了這一結(jié)果。
我仔細看了尸體許久,猶疑了一下,伸手落至他的眉眼之間,小心翼翼地將他的眼皮扒開。
干癟的眼珠子,渙散無神,不過其中卻流露出一分青色……
“血煞化青,他好大的手筆!”我震驚得心口猛然一縮,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再看那符的時候,甚至覺得其上也有青色。
這一幕也和我夢境之中的內(nèi)容詭異地貼合了。
馬寶義帶著的那些尸體,頭頂都有一張青色的符,不就是這些符纂么?只不過此時這些符還沒有完全變色而已,恐怕等它們轉(zhuǎn)變成青色的時候,這所有的尸體也都成了血煞化青,這就更為恐怖,甚至不輸于南山群嶺的那些道士尸體了。
沈髻左右四看了一圈,忽然說道:“如果他將所有的尸體都埋在這里,暫時沒有用的話,那他身邊就沒多少尸體了,最多留下少部分。”
“要上山么?這可能是難得的機會!”沈髻的語氣中,透著凌厲的殺機。
我微瞇著眼睛,并沒有直接否定掉沈髻的提議,我也在心里計劃,推演,看我們是否能上山。
我分析到一個可能:馬寶義讓梳婆和沈九進村,若不是前提準備呢?只是為了髻娘村亂一些,沒人發(fā)現(xiàn)他在山上的事情?看似進攻,實際卻是混淆視聽,聲東擊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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