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幾乎在馬寶義的脖子邊緣,不只是在用雙手鎖喉來威脅著馬寶義,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馬寶義一旦違背了陰先生,兩人就得玉石俱焚。
只不過陰先生只是有執(zhí)念不咽氣,馬寶義的殺心卻更重。
因為即便是余光,我都能感受到馬寶義對我的必殺之心,讓我隨時覺得皮膚刺痛不止。
馬寶義抬起來了一只手,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持了鈴鐺,用力一晃!
清脆的銅鈴聲響形成了連綿不斷的回音。
先動的是所有尸體前方的那五個村民,接著才是僵硬挪動的群尸。
“走吧,好徒兒,這村子是髻娘的債,是為師的罪,你應(yīng)該去你要去的地方了?!标幭壬?。
沈髻不再語,她回頭眺望了一眼牌樓之后,忽而輕身朝著牌樓靠近,幾個動作之后,她便身輕如燕地上了牌樓最頂上。
長發(fā)隨風(fēng)飄散,整個人卻顯得沒落孤單。
我沒有再和陰先生溝通。
因為已經(jīng)完全沒有多說半個字的必要。
這期間,尸體已經(jīng)過了髻娘村牌樓一半。
驟然間,其中有超過八具尸體,猛地沖向馬寶義,它們的動作格外凌厲,速度格外的快!都是攻的陰先生!
我面色陡然一變。
因為馬寶義也動了,他極為果斷地側(cè)身,直接將陰先生完全曝露在那八具尸體之前!
牌樓之上的沈髻驟然低頭,她大驚失色之下,高聲喝道:“住手!”
陰先生的速度卻更快,他并不是雙手直接掐斷了馬寶義的脖子,而是一只手,忽然狠狠地扎進(jìn)馬寶義的左胸……
馬寶義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本來微動的手指,立刻停頓下來,那八具尸體頓時僵直在原地。
“看來你不想活,也不想報仇。”陰先生陰惻惻地說道。
馬寶義面色格外地痛苦。
陰先生再一次在他耳邊耳語。
只不過這聲音就很小,我們都聽不到了。
血從馬寶義的胸口不停地滲出,陰先生那只手插著也沒拔出來。
馬寶義艱難地拔腿,跟著尸群,踉蹌地朝著村內(nèi)走去……
霧氣逐漸升起,朦朧的白霧籠罩了整個髻娘村,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幾乎就不能視物了。
“羅先生,咱們走么?”
馮保小心翼翼地詢問了我一句。
我本來想喊一聲沈髻,不過在我開口之前,沈髻就落了地。
霧氣之中竄出來一道黑影,狼獒出現(xiàn)在我身側(cè)。
馮軍不自然地小聲說了句:“車還在咱們住的院子門口……還能進(jìn)村么?”
“沒什么必要的東西,就不進(jìn)村了?!蔽椅⒉[著眼睛說道。
“我不想現(xiàn)在去羌族,羅十六,你給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需要將金錢爻看透徹。免得被那些道士指手畫腳?!鄙蝼俸鋈婚_口。
她的話,卻讓我面色一僵。
“不是還沒到你許諾的期限么?有問題嗎?”沈髻皺眉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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