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中央的位置,停著一輛suv,并且車門是開著的。
我快步往前走去,到了車旁往里一看,一眼便看到一卷草席……
席子此刻已經攤開了,其中蔣盤枯萎得沒有血肉的干尸,透著一股蒼涼的氣息。
沈髻抿著唇,目光停留在了蔣盤的尸身上。
過了半晌,沈髻才喃喃道:“金錢爻,天元相術,就是他的?他是誰?”
“蔣盤……”我輕嘆了一口氣。
沒有等沈髻多問,我便繼續(xù)說道:“本來給你的金錢爻,并不是那個小袋子,而是一個布包裹,上頭有一些關于蔣盤的信息,不過我遇到的事情太多,那布包裹帶著不方便,才換了小布囊。
這蔣盤是戚家從一個礦山之中挖出來的,他是黔西南人,為了挖一具奇尸,才葬身于礦山,至于那身亡的地方我沒有去過,那布包上的信息,也只是蔣盤的遺書,他以楊公盤,金錢爻做謝禮,懇求找到他尸體的人,送他回家。
你看不穿金錢爻,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事有因果,我答應過蔣盤,要送他回去故土,才拿走他的楊公盤和天元相術,現(xiàn)在天元相術金錢爻交給了你,這件事情,就有一部分落到你身上了,這是因果定數?!?
沈髻眉頭微皺,她忽然說道:“還有兩月有余,就要到時間,如果有這樣的阻礙,即便是去了羌族,我也理解不了天元相術,學不會金錢爻,黔西南,我要去一趟。
我看你最近半月來,沒有其他事物,應該能和我一起去吧?”
我沒有立刻接話,思忖了片刻之后,我如實地告訴了沈髻,關于在馮家還有一具羽化惡尸的事情,并且也告知了她,那羽化惡尸是因為蔣盤求惡。
思索再三之后,我也將羽化惡尸和徐白皮的一些事情,簡略地告訴了沈髻。
我之所以藏匿了蔣盤的尸身,便是因為怕被徐白皮發(fā)現(xiàn)。
沈髻卻搖了搖頭,說道:“羅十六,這件事情,在我的意見看來,有兩點:第一,那羽化惡尸和徐白皮,你是必須除掉的;第二,你是答應蔣盤在先,我現(xiàn)在也學了天元相術金錢爻,必定是要送蔣盤入土為安。
你難不成還想要知道,關于那惡尸的事情,如果蔣盤害他,你還要將蔣盤挫骨揚灰?
還不如你和我去一趟黔西南,一個人因為蔣盤羽化求惡,那這件事情絕對不小,說不定在蔣盤的故居你能夠調查到一些情況,若是他喪盡天良,你我就將他葬進一個普通墓地,畢竟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人死燈滅。
此外,關于那羽化惡尸你可能也會有所發(fā)現(xiàn),看是否能有其他善誘之法,不過我覺得,你做不到,惡尸求惡,已經沒有道理可,最多你想到辦法,讓他善終,不過你能做到么?”
沈髻這一番話說得很多,但卻不無道理,只不過她最后詢問我的那句“能做到么?”,這反倒是讓我答不上來。
因為我現(xiàn)在的確做不到,若是能做到,就不會讓李陰陽還在袁氏陰陽宅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回答道:“我們先去當地看看情況,若是真需要幫那惡尸善終,我現(xiàn)在雖然做不到,但日后定能想出來辦法。”
我剛說完,沈髻已經去用草席卷起來蔣盤的尸體了。
她余光瞥了我一眼,道:“我沒什么可準備的東西,你有么?”
我搖搖頭,說我該帶著的東西,都在唐裝里頭。
沈髻已經將蔣盤立了起來,她一側身,便將卷著尸體的草席背在了背上,作勢便要朝著庫房外走去。
接著才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事不宜遲,去一趟黔西南,否則的話,你認為我去了羌族,還有時間回來么?”
停頓了片刻,沈髻又繼續(xù)道:“我建議你不要帶別人,也不要帶那頭狼獒,不要以為我不曉得,它把歷任梳婆的尸體都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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