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蔣石安排的人,還是將我們帶到了舊碼頭。
我和茍三塘下車時(shí),其余的撈尸人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了,我這時(shí)才注意到,他們的車頂上,都頂著至少兩艘細(xì)長的獨(dú)木船。
這船類似于劉文三在柳葦蕩使用的船只,不過要小很多,對比茍家在懸河邊上用的撈尸船也要小不少。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撈尸人用別人的船,始終是沒那么得心應(yīng)手,茍家花費(fèi)了不少代價(jià),包了一個(gè)航班過來的?!逼埲琳f這話的時(shí)候,臉上就沒什么笑容了,而是一直看著紅河,他眼神透著幾分凝重。
我捋了捋思緒,示意讓茍三塘將所有撈尸人都叫過來,我要簡單說一下事情。
語罷的同時(shí),我直接走上了碼頭。
很快,在茍三塘的命令下,眾多撈尸人都圍在了一起。
至于蔣石,馮保馮軍這幾人,都被攔到了很遠(yuǎn)以外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shí),忽然從我身后傳來輕微的落地聲響。
茍三塘本來在我身邊,他面色一變,驚疑地看向我身后。
下方的撈尸人也同時(shí)變了臉色,警惕無比地看向我后方。
“沒叫我一聲?!鄙蝼偾謇涞穆曇糁袔е鴰追植粷M。
我略有尷尬,剛才的確走得急,我也沒叫上沈髻。
茍三塘片刻的驚疑之后,接著就是眼前一亮,凝神注目地看著沈髻,開口說道:“這位也是撈尸人?羅先生,倒沒聽你提過,有位身手這么好的朋友?!?
茍三塘的視線停留在沈髻脖子上掛著的蠱玉,我之前也沒多注意,沈髻竟然將蠱玉掛在了脖子上?
她昨天并沒這么做。
“她是陰陽先生。這蠱玉是我的。”我一句話,直接打消了茍三塘的想法。
沈髻掃了一眼紅河,平靜地說道:“昨天它們不是偷襲我么?今天這塊玉掛在脖子上,再想要偷襲之后逃掉,就沒多大可能了?!?
明顯,這也就是沈髻對我的回答了。
茍三塘略有尷尬,下方很多撈尸人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失望的神情。
我倒是沒管這些,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音之后,就開始和茍三塘說水下的事情,我特別提高了聲音,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
關(guān)于下水,發(fā)現(xiàn)撈尸人的尸體,以及蔣盤女兒,甚至于我將蔣石和我所說,多年前撈尸人在盤江流域被殺的這些事情,清晰明了地?cái)⑹隽艘槐椤?
最后我才說昨天沈髻被水尸鬼襲擊的事兒。
頓了頓,我也將劉文三收服了一只水尸鬼,并且打算試試能不能再收掉這一群的事兒也講了。
我語罷的時(shí)候,場下的那些撈尸人,眼中都升騰起殺意,恨不得立刻就能下水。
茍三塘點(diǎn)了點(diǎn)頭,瞇著眼睛說道:“滅水尸鬼重要,撈尸這件事情,羅先生你放心,我會讓他們辦了,當(dāng)年紅河這邊的撈尸人總是一個(gè)人下水,水尸鬼多了,的確招架不住,我們這里上百人,幾乎是茍家全部精銳,紅河中的水尸鬼至多不過上百,它們也做不了什么,通常十余只水尸鬼,才能偷襲死一個(gè)撈尸人。”
“至于羅先生所說,讓劉文三收水尸鬼?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免談了?!逼埲翐u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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