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沒那么蠢,可張爾的城府著實太深。他手上還有一張牌,楊興只會聽話。我覺得他會和張爾相互利用,只不過他算計不過張爾,這神婆手段有沒有給張爾,的確是個未知數?!蔽野櫭蓟卮?。
又是幾道閃電劃破天際,幾聲驚雷作響,豆大的雨點開始吧嗒吧嗒地落下。
“先進村,找個地方避雨?!绷胖溟_口說道。
雨滴此時還并不密集,只是零零散散地打在身上。
那些香燃燒的速度很慢,而我們走過地面的白布,腳卻在香灰之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這一幕煞是瘆人。
在農村里頭,如果懷疑家里進了臟東西,就會在地上鋪香灰,若是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就會留下腳印。
我們進村,反倒是成了臟東西進屋似的,這寓意也很讓人不舒服。
河岸口距離村子不遠,白布一直通到了村口的位置。
而這村口有一處牌樓,牌樓之上掛著一個牌匾,其上寫著:“亡陰?!?
牌樓左右有兩道豎匾,左邊寫著:“破軍當至頂,黃腫殘傷病?!庇覀葘懼骸坝凶与y延壽,女勞命不長。”
我臉色微變,不知道為什么,有種手腳冰涼的感覺。
我本以為,雙兇之河,張爾會用村內的巧妙風水布置,做一個不錯的風水局,卻沒想到,村內也是兇……
這不像是張爾在給自己修村……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說,這村子在修建,不是羌族無意中發(fā)現的呢?而是張爾故意讓人發(fā)現?他故意留下來了僅有的線索,讓我們來?
這也貼合我所想的請君入甕一說,并且最重要的是,這是早就準備好的局……就如同我想對付徐白皮在做局,張爾也提前給我們做了一個局?
偏偏我們還不得不進去,因為只有這里才能找到張爾的線索,才能知曉如今他的風水術達到了什么地步!
“葬影觀山之中的破軍不可當,本是警告,竟被他修成了村。”沈髻面色并不好看,她清冷的話語之中透著凜然殺機。
“這村子就是讓我們進的,割腳水加上反跳水,再加上破軍兇星,已經三處兇局了?!蔽页聊?,將我的所有分析和猜測全部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