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赫然是剛才那個穿著血衣的中年男人。
另一人剃著光頭,穿著一身漆黑的殮服,他赤裸著的胳膊猙獰無比,其上沒有皮,只有黑漆漆的漿疤,其上還有很多怪異的符文。
單看一眼,就讓人心頭生寒,有種強(qiáng)烈的厭惡感。
那中年男人面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不斷波動變化,時(shí)而憎恨,時(shí)而兇厲。
這應(yīng)該是血衣的原因,他撞祟必定不只是一次,而是隨時(shí)。
那光頭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非常冷漠,那股冷之中,包含了無盡的殺機(jī)。
我瞳孔緊縮,眼皮也抑制不住地狂跳。
“楊興!”我冷聲喝道。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楊興。
更沒想到,他的氣場竟然會變得這般陰翳。
至于他胳膊上的符文我認(rèn)得出來,那是瘟神咒!
只不過楊興未死,瘟神咒還沒生效罷了。
“唱戲的,是你?”我再度發(fā)聲質(zhì)問。
楊興的眼神依舊冰冷而又淡漠,他抬起那只滿是漿疤的手,因?yàn)槠渖蠜]有皮的原因,動一動,就裂開了好幾道,向外滲透出殷紅的血液。
“令人惡心的人,總會在任何角落里出現(xiàn),我平時(shí)很想見到你,見到你就可以殺了你,不過今天我不想見你,你卻偏偏來了?!睏钆d的語氣中透著無比的厭惡。
忽然間,他那只手狠狠地按在了旁邊那男人的頭頂!
他這動作太快,太兇,我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下一瞬,他的五指便是血跡斑斑,緊跟著他的手狠狠往外一抓!
那男人原本空洞的雙眼,頓時(shí)變成了死灰一般。
前一刻我還能感覺到,他是被撞祟了,可這感覺卻變了,毫無生機(jī)的死寂從他身上蔓延……
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我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從牙關(guān)里擠出:“拔魂!”兩個字。
“這里有很多‘人’都想你死?!睏钆d聲音更為冷漠。
他從腰間往外一抽,赫然抽出一根細(xì)長的棍子,這是一根黑漆漆的木棍,其上并不是白綾,而是黑紅色的布條。
果然,楊興從楊下元的收藏之中得到了神婆的手段。
我甚至想到,那幾個民警的拔魂,是楊興所為?
現(xiàn)在能夠肯定他和張爾在合作,而且是密切的合作,連這場戲,都可能是楊興在張爾的授意下唱出來的。
下一刻,那被拔了魂的男人眼中再度迸射出恐怖的兇光,兩行血淚流淌而下。
“羅十六,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