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我說了那句話之后,他也在防備吳戊。
當然,老聾頭并不曉得,憑借吳戊的風水術(shù),他能夠給陰龍定位的概率很小,幾乎可以說沒那個可能。
畢竟我來定位,都用了葬影觀山和地相堪輿之中最精粹的風水術(shù)。
吳戊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風水先生罷了。
他頂多知道,兩處穴眼可以定位,但是具體怎么做,卻是一竅不通。
……
這一次趕路,持續(xù)的時間就更長。
甚至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停下來休息,只是簡單地分食了肉干,馕,以及一些酸奶和淡水。
一直到了暮色臨近的時候,老聾頭的速度,稍微快了一些。
大約持續(xù)了半個小時的小跑,我明顯注意到,前方的老聾頭整個身體狀態(tài)都有所不同,他似乎一直在微微顫抖。
并且,周圍沙漠的地勢變了,變得稍微凹陷下去。
同樣,我也看見了一條類似于溝壑的河溝,朝著前方延展而去。
這里,恐怕就是那條運河!
也是到了這個地方之后,老聾頭才讓駱駝的速度放緩下來。
再之后,我們就一直順著這條河道前行了。
夜色徹底籠罩下來,當圓月高懸,繁星閃爍的時候,視線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凹陷地帶。
在那凹陷地帶的旁邊,是一座小鎮(zhèn),鎮(zhèn)口立著兩塊大巖石,其中一塊巖石上,刻著“沙鎮(zhèn)“二字。
在那巖石之后,能看見被薄沙覆蓋的石質(zhì)路面。
再往后方遠眺,隱約能看到一些建筑。
“羅先生,到了?!遍_口說話的,是后方的吳戊。
我點了點頭,心頭也微起波瀾。
不光是因為到了這沙鎮(zhèn),同樣還因為那巨大凹陷的深坑。
這地方直徑得有上百米,深度從邊緣往里,一直凹陷下去,就像是一個倒著的圓錐形。
直觀看下去,最深處起碼得有二三十米。
并且,在最中心的地方,還有一些動物。
這地方,其實沒有徹徹底底的干涸,陰龍雖然被風水引動,全部流入地下,但還是留有一線生機的,不過這生機,不是給沙鎮(zhèn)的人了。
前頭的老聾頭停下來以后,發(fā)出啊吧啊吧的聲音,還沖著我揮手示意。
我曉得,這是老聾頭在問我的打算和安排。
我抬手做了個停下的動作。
柳昱咒在我前面,他扭過頭來看向我,神色略有疑惑,道:“為什么到地方了又停下來,大家都疲于趕路,駱駝也需要休息了?!?
“進沙鎮(zhèn),就進了金神七殺的風水地,沙鎮(zhèn)一直在引動風水的隱患,我們進去,也是有風險的,在這之前,就要規(guī)避風險?!蔽页谅暣鸬?。
吳戊也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問我應該怎么規(guī)避?
我目光幽深地看向吳戊,說道:“很簡單,求其生,看其死。馮保,馮軍,還有老聾頭,都不會跟我們走到最里面,吳先生和我,還有柳道長,肯定是會進去的?!?
“在我們?nèi)酥校畋〉氖悄?,理論上來說,你最容易死。”
“讓我給你算一卦如何?知曉你生死,我們應該就有可能避過最嚴峻的危險?!?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