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民簡明扼要地告訴我,說是他和上頭溝通了,上頭表示同意,只要我能把這件事兒搞定了,回頭再見,讓我來定時間。
我嗯了一聲,看向窗外的同時,手頭拿出來了另一塊羅盤。
撫摸羅盤邊緣第十八層的風(fēng)水盤,我在看其天盤指針。
如果做一個壞的打算,定羅盤修不好,或者是在這兩天內(nèi)修不好,我就得用一段時間這塊羅盤了。
當(dāng)然,對付徐白皮,最主要的已經(jīng)不再是羅盤,因為我應(yīng)該到不了用羅盤鎮(zhèn)尸的那一步。
并且修建的風(fēng)水局,其方位,角度,全都是我定下來的,不用任何風(fēng)水工具,我都能一眼定位。
這也是袁化邵使用先天十六卦,出卦成的緣由!
我心頭微跳,因為我也要嘗試那手段……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成。
若是我能成事,對付徐白皮的最強手段,就是這一招。
如果我成不了,那就得柳昱咒出手,并且柳家還有那么多道士……
思緒之間,我極力讓自己依舊保持全部的警惕。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而徐白皮可絕不是兔。
他是能將黃仙圈養(yǎng),嗜血如命,讓人談之色變,聞風(fēng)喪膽的徐白皮!
思索之間,窗外一直灌進(jìn)來風(fēng),鄒為民詢問我需不需要關(guān)窗,我搖頭說不用,離開了沙漠,這正常的冷風(fēng),都吹得讓我心神寧靜。
等車到了鳳凰苑熟悉的小區(qū)外時,我撇開了所有的思緒。
這會兒天還沒有徹底入夜。
只不過,鳳凰苑小區(qū),顯得異常冷清……
這種冷清,是人煙減少的冷清,零零散散能看見幾個保安,都在小區(qū)門口晃蕩。
他們的神色都不是太正常,眼睛里頭透著畏懼和惶然。
我們到了車欄桿前頭,守在旁邊的保安還略有驚疑,問我們是哪家住戶,不是都讓暫時搬走嗎?怎么又回來了?
鄒為民直接亮出了證件,保安立刻一不發(fā),放行我們進(jìn)去。
不過我們剛進(jìn)去沒幾米,我就隱約聽到有人議論,說當(dāng)陽官兒的也管不了死人的事情,搞不好要鬧出人命。
又有人在說,車上不是還有個穿唐裝的先生嗎?搞不好能搞定,他好像有點兒眼熟。
他們議論不止……
而進(jìn)了小區(qū),鄒為民開車的速度降了下來。
這會兒還沒天黑,并沒有起霧。
幾分鐘之后,他就將車停在了余山的別墅外。
旁邊不遠(yuǎn)處,吳戊的別墅已然成了一棟廢墟。
更為詭異的是,被燒爛了的幾層樓,那殘垣斷壁竟像是個惡鬼的腦袋!
深陷的眼窩,陰森的骷髏,鋸齒獠牙的嘴巴,分外抽象,更是恐怖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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