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這顏色太新,和定羅盤本身厚重的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我起身在馮家走動,又朝著后院的方向過去。
指針不停變化,最后又形成了轉(zhuǎn)針,簌簌轉(zhuǎn)動不止。
我心神微微定了幾分,至少在定方位看針方面,定羅盤是能用了,沒什么問題。
商匠不過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將其修復,他這技藝果然高超!
當然,這和他制作了大量的仿制羅盤也有關系。
想到仿制羅盤,我就回想起來爺爺最后留下來的那一塊,以及那些碎掉的仿制羅盤。
曾經(jīng)他作為陰術先生,也算是陰術登峰造極,卻還是需要羅盤鎮(zhèn)尸。
而現(xiàn)在我卻用不太上了,無論是道士的符咒,還是陰陽先生的符,都能夠辦到,并且還足夠強大……不知不覺間,這近乎小一年的時間,我的改變可謂是天翻地覆……
最后我將定羅盤貼身放好,再回到前院堂屋。
剛好大院門外,馮軍恭恭敬敬地帶著一個女人快步走了進來。
那是個四十余歲,風韻猶存的婦人,眉眼之中依舊給我熟悉感。
馮軍將人帶到堂屋,馮志榮和唐麗打了招呼。
唐麗眉眼含笑地看著我,語氣更沒什么生疏:“羅先生,多半年不見,您的氣度神態(tài),變化不小。”
“這么著急請我來,是有什么重要的妝容要化么?”
我現(xiàn)在還記得清楚,唐麗給我化妝的時候,還和我說了眼神應該怎么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至柳昱咒身上,說道:“幫這位道長化妝,不過不是今天用,你可以化出來,讓我們看看,明天再化一次?!?
唐麗的視線也落至柳昱咒身上,她整個人都怔了怔,眼神都有幾分變化。
柳昱咒眉頭微皺,唐麗頓時回過神來。
她輕笑道:“道長這氣場當真不是凡人。羅先生,給這位道長上妝,恐怕都及不上他自身的氣場?!?
我搖搖頭,說道:“不要氣場,給他化妝,傷重之人,要垂死無力的那種模樣。”
至此,柳昱咒眼神終于有了幾分變化。
唐麗眼睛微瞇,她語氣中的笑意沒了,再看柳昱咒便眉頭微皺。
半晌后,唐麗搖了搖頭:“羅先生……你這要求,的確為難我了,這位道長的氣場,不只是來自于眼神,而是他整體面相以及本能,化妝沒用的。就算是他滿臉流血,遍體鱗傷,就算是真的垂死邊緣了,他這氣場都只會更嚴厲,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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