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緊縮了一下，再看徐白皮的眼睛，忽然間我發(fā)現(xiàn)，徐白皮的兇厲不假。

不過他似乎在說這件事情上，的確殺機(jī)少了不少。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他折磨徐詩雨的原因，應(yīng)該就是徐詩雨不聽他的話？

還是說，他想要?dú)⑽夷棠?，徐詩雨堅持要護(hù)著奶奶？

至少在這個層面上，徐白皮給了徐詩雨機(jī)會，若非如此，現(xiàn)在我奶奶也死了。

如今我應(yīng)該通過了他的審視，所以他才會和我提條件。

沉默片刻，我沒有張口答應(yīng)，而是說道：“我和詩雨有選擇么？”說這話的時候，我目光還是落向徐詩雨身上，心頭又是一陣刺痛，眼神都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明顯，徐白皮也在看我眼睛。

他抬起旱煙槍，抽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地?fù)u搖頭道：“沒有?！薄拔乙獛г娪旰湍棠套?，還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蔽以俅慰聪蛐彀灼?，沉聲，一字一句地說道。

“第二件事，你寫的那張紙上的內(nèi)容，要兌現(xiàn)。”徐白皮再次開口。

“寫了，我就會兌現(xiàn)的?！边@一次我沒什么停頓，直接回答。

“等會兒我收完了禮，解決了那道士，你將撈尸人劉文三，還有那神婆陳瞎子請來，還要帶上那頭獒子，我請他們吃頓飯。”徐白皮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不……”顫抖的聲音，忽而從旁側(cè)傳來，分明是徐詩雨在說話，她抬起來頭，我這才完全看到她的眼睛。

此時她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眼窩深陷，可目光中依舊透著一絲堅決。

明顯，徐白皮臉色一冷，冷冰冰地訓(xùn)斥道：“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徐詩雨的身體抖了抖，她頓時又緊抿雙唇，不敢再出聲，不過她最后又看了我一眼，眼中都是抗拒，明顯是用眼神告訴我不行。

我當(dāng)然曉得，徐白皮葫蘆里沒什么好藥。

不過我沒有立刻回答徐白皮。

答應(yīng)得太快，會讓徐白皮懷疑，我直接拒絕，也會讓徐白皮可能翻臉。

拖延了一會兒之后，我才說道：“他們和你沒死仇?！?

徐白皮的煙槍在桌上敲了敲，說道：“若是我沒能回來，那就是死仇了。

“這兩個人和你奶奶，還有詩雨，你怎么選？”徐白皮陰翳的眼神中透著殺機(jī)。

我再一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