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噼啪聲,在耳畔炸響!
“兌與巽,大坎!哮喘,肝裂,金屬利器破相!嘔血!”我陡然間嘶吼出聲!
耳畔忽然傳來迅疾的風(fēng),那風(fēng)也帶著割裂,仿佛利器從耳旁掠過!
伴隨著這勁猛的風(fēng)聲,同時(shí)傳入耳中的還有嚴(yán)厲的咒法聲。
“一斬去天殃,妖魔盡損傷,星辰來護(hù)衛(wèi),日月顯三光!”
徐白皮幾乎沖至我面前。
他那只漆黑無比的手,朝著我手上的金算盤抓來!
他眼中除了殺機(jī),更多的竟是對(duì)這算盤的厭惡。
狼獒還沒停穩(wěn),又要沖將上去,但此刻它的速度明顯已經(jīng)跟不上了。
我沒有躲閃。
一來我躲閃不及,二來,我也沒必要躲閃!
因?yàn)樾彀灼?,必定躲不過柳昱咒這一劍!
他的身體,陡然在半空中停頓,面色漲紅,似是要咳嗽。
銅劍劍芒在月華之下更是肅殺清冷,直射徐白皮面門,徐白皮腦袋猛地一偏,劍鋒擦過他的右耳,伴隨著他凄厲的慘叫,那耳朵已然跟他的身體分離,在空中拋出一道血色的弧線,卻不知最后落在了何處!
此時(shí)狼獒沖將出去,一下子就撲中了徐白皮的胸口,將他撞擊得飛出數(shù)米之外,緊跟著,他又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出去數(shù)米。
狼獒呲著鋒銳的牙齒,正要乘勝追擊,我低喝一聲:“小黑,回來!”
徐白皮沒那么好殺,卦顯三次,他都尚有余力,他可是吞了惡尸丹,還接了一條羽化惡尸的手臂,自身都有黑尸羽化之相。
現(xiàn)在去和徐白皮肉搏,必定兇多吉少!
而且狼獒再進(jìn)去之后,我又不能用卦,在這種距離,絕對(duì)會(huì)陷入死地!
狼獒陡然駐足,反身躍回我身旁。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柳昱咒的藏身之處。
此時(shí),柳昱咒并沒有繼續(xù)隱藏在暗處,而是身姿挺拔地站在塔樓頂端。
剛才分明也是柳昱咒要護(hù)我,同時(shí),他射出的劍,剛好貼合了我的卦,徐白皮才受斷耳之傷!
這是巧合,更是徐白皮的命數(shù)!
徐白皮再次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這時(shí)的他,已然是狼狽之極。
半張臉全是鮮血,斷耳處還在不停地溢血。
他滿臉兇厲地抬頭看向我,眼神更是無比厭惡地掃過我手中的金算盤。
“孫女婿,我和你說過,進(jìn)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這算盤,你還要撿回來,將我的話,完全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毙彀灼さ穆曇?,冷得幾乎要將空氣凝結(jié)。
“你今天會(huì)死?!蔽椅⒉[著眼睛回視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命數(shù)?!?
“張九卦是我?guī)熥穑痪湓?,可以讓你在?nèi)陽市無所遁形。當(dāng)年他用的是這口金算盤,借力逼你上絕路。”
“而今天,我也會(huì)用這口金算盤,算死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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