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皮要將我穿心,我也要毀了徐白皮的丹!
鎖骨處的傷口已然痛至麻木,只能感覺到溫?zé)嵩诹魈剩掖种氐卮⒅?,身體顫抖著。
我還想要攪動手中的匕首。
只不過,我的手腕卻被徐白皮左手死死扼住了。
他已經(jīng)松開了煙槍,轉(zhuǎn)而遏制了我手上的動作!
疼痛再一次從手腕傳來,不過對比起來鎖骨的貫穿,還是小巫見大巫。
“你……”徐白皮剛冒出來一點兒聲音,同時從他口中冒出的便是紅中帶黑的血液。
他用力想要推開我的手,明顯因為這創(chuàng)傷,讓他失去了不少行動力,推開我的力氣都小了不少。
我也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迅速地變得虛弱,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但我還是拼盡了全力,扭動著自己的手。
“徐白皮,你不該……活著爬出來的……上路吧……”我嘴中也在溢血,艱難開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徐白皮猙獰的面容,似乎都變得僵硬了不少。
他臉上的兇厲也維持不住了,甚至于那些屬于羽化惡尸的絨毛,以及黑色的皮膚,竟然都在逐漸消退,朝著正常人的膚色轉(zhuǎn)變。
“羅……羅十六……”徐白皮嘴巴里頭一股一股地冒出來更多的血,他忽然又笑了起來,怨毒冰冷地說道:“殺我……你……做不了我的孫女……婿……”
徐白皮的話,讓我心口像是猛地被捏了一把。
可現(xiàn)在,我能放手嗎?放過了徐白皮,不簡單是放虎歸山!
殺人很棘手,很麻煩。
可若是殺一人,救不知曉多少人,那我下得去手。
“我從來……不……想殺人,可對……于你,我做好了……準(zhǔn)備?!蔽衣曇粢沧兊酶撊跎硢 ?
忽然,徐白皮的眼神變了,從怨毒變成了怔然。
下一刻,他側(cè)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我也順著徐白皮的視線,艱難地扭頭看過去。
兩三米外,陳瞎子背著一口黑棺,他面容兇厲,腳下速度急促迅捷。
另一旁,便是揮劍而至的柳昱咒!
分明,柳昱咒這一劍,是要來斬徐白皮的頭!
“孫女婿……好好……”徐白皮忽然笑了笑,語氣一下子就變了。
只不過他話音還未落罷,陳瞎子先一步到了我們身前。
他的動作迅速至極,駐足的瞬間,竟直接按住了徐白皮的肩頭。
他背上的棺材轟然落地,棺蓋開了一個足足有一人左右的縫隙,反手之間,陳瞎子就將徐白皮塞入了黑棺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