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青的神色也是一慌,不安地抬頭往上看,作勢要往外走一些。
我立即抬手,按住了巴青的肩膀。
這可不能讓巴青走出去,萬一剛好落下來棺材,那就要了巴青的命。
我同時也抬頭往上看去,好在頭頂巖壁只是顫動了那么一下之后,就不再有別的動靜,也沒有東西滾落下來的碰撞聲。
“咋……咋個回事……”巴青看向我,眼中滿是抑制不住的驚恐之色。
我微瞇著眼睛,等了兩三分鐘,才微微松口氣。
我思緒很活泛,立馬就想到了一個由頭,告訴巴青,這是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讓他們祖宗高興,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巴青的臉上頓時興奮了起來,他絲毫沒有懷疑我說的話,立馬說道:“那羅先生,你等等我!”
語罷,他就又去打開了棺材,要將里頭的尸體背出來。
我依舊很警惕,時刻注意著山壁的動靜。
讓巴青背著尸體,除卻了要打消巴青的疑慮,也是因為死者為大。
等我們走了,那些山猴肯定還得回來,棺材壓死了同伴,它們白天膽子大些,肯定會找回來,到時候把棺材開了,里頭的尸體指不定會被怎么對待。
畢竟這尸體陰差陽錯地救了我和巴青,不能讓它被猴子分了尸。
很快巴青就將尸體從棺材里頭搬了出來,詭異的是,那尸體的一雙腿竟然又蜷了起來,像是下跪的姿勢……
巴青費了好大勁兒才將其放入睡袋之中,再用繩索把睡袋口綁緊,然后把整個睡袋都綁在了一匹矮腳馬的背上。
他將登山包都掛在了另一匹馬身上后,解開馬匹的繩索,示意我可以走了。
在這個位置就不能騎馬了,邊緣危險太大,只能是拉著馬匹往前走。
等離開這一段陡峭的巖壁之后,前方又是正常的山路,右側(cè)是斜著的山體叢林,再往下才是裂谷河流。
我們上馬前行,一邊走,巴青還在一邊小聲說昨晚上那些猴子和白毛鬼,光顧著想要從我們身上弄東西,再要我們的命,沒顧上把我們的馬弄走。
這也是我們運氣好,祖宗保佑,不然的話今天就得甩十一路,這之后的山路雖然好走一些,但是距離一點兒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