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巴青那副樣子,就是出了死相。
這地方的確兇險。
因為不只是巴青,就連龐江等人的面相,也是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了一些死相,當然,龐江等人的要嚴重得多,一來是我沒想著保住他們,二來便是賴雯,也在算計著準備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心悸。
而就在這時,龐江忽然咦了一聲,說道:“這是什么?”他彎腰撿起來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塊銀色的懷表。
這懷表格外眼熟,不正是巴青的么?
啪嗒的輕響,懷表被打開,龐江舔了舔嘴角,說道:“哦,有老婆孩子,這娃娃長得和巴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接著他看向我,笑呵呵地說道:“羅先生你也放心,我們第一茬跟著賴先生的時候,也差不多他那樣,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肯定干得好,要是他不老實,出去了,我就料理了他全家。”說話間,龐江就合上了那懷表。
我倒是沒多說別的了。
只不過那股子心悸的感覺說不出是來自于何處,腦袋里頭卻莫名冒出巴青看懷表的那場景……
我強行將這感覺壓下,本能是覺得巴青會出事兒。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他支走,應(yīng)該是沒事兒了。
定了定心神,我開口告訴賴雯,讓他們休息著,她也要想好對面山脈安放炸藥的地方,還有等會兒有必要,我會讓他們從這里過去,到對面去安炸藥,他們也得想好怎么過下面的河。
賴雯點點頭,讓我放心,她肯定辦事兒靠譜。
停頓了片刻,我又看了一眼被巴青捆在一棵大樹下的白毛鬼,讓他們注意別讓其跑了。
我整理了一下登山服,又將銅箱的帶子仔細背好,看了看下方的山路,開始毫不猶豫地往下而去。
賴雯幾人謹慎地把白毛鬼從樹上解下來,七手八腳地將其牢牢地綁在了龐江腰頭,也跟著我一同往山下走去。
一直從山腰到了裂谷底部,他們才停下來沒有繼續(xù)跟著我往前。
這裂谷地下,一半是干涸的,另外一半才是流水之處。
約莫在前方三四十米外的地方,便是那深不見底的裂縫,也就是巴青口中的無底洞。
賴雯領(lǐng)著龐江等人在看另一側(cè)的瀑布和山脈,我則是徑直朝著裂縫那頭走去……
月光幽幽,我耳邊卻莫名地聽到了凄厲的猴子吱吱聲,其中還夾雜著一種若隱若現(xiàn)無法形容的聲音。
這聲音似乎像是嬰兒的啼哭,從前方的裂谷隱約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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