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
楊青山的聲音,陡然打破了柳塋元帶來的壓抑。
同時他的話,更是一下子將我徹底點醒!
“柳塋元,先輩大長老,我問你兩個問題!若是你回答上來了,我不會過湖,自斷首于此。”
楊青山的聲音忽然變得更為厚重,他直視著柳塋元繼續(xù)說道:“你比剛才還重的殺機,恨不得立刻讓我魂飛魄散。”
“是因為剛才師尊說了,我其實不算外姓,是丘處道的后人么?!”
“若是今天,來這里的是丘處道,你會如何?!他是會斃命于你的鞭下,還是斷首于劍鋒?!”
話語至盡頭,楊青山的氣勢變得異常凌厲。
“或是兩個問題換做一個!你對于丘處道,是恨!還是敬!”
回音,在空地不停地回蕩繚繞。
楊青山的語氣已然不是提問,而是質(zhì)問了!
忽然間,那些骨瘦如柴,卻腹大如斗的羌族人,幾乎都顫抖起來。
他們的顫抖,不是來自于敬畏。
我清晰地感覺到四周彌漫著更加濃烈的怨毒和殺機。
仿佛丘處道這個名字,已經(jīng)成為這里的禁忌!
柳塋元散露出來的那些殺機,忽然凝滯到了一個冰點。
陡然間,一切都變得寂靜,好似時間都停頓了一般。
柳塋元默不作聲,只不過,周圍這些死不咽氣的羌族人,卻仿佛給出來了答案。
跪倒在柳塋元身側(cè)的柳三元,忽而顫巍巍地抬起頭來。
面紗還是遮住他的臉,看不到柳三元的表情,同樣他也沒有說話,仿佛是在看著柳塋元一般。
也就在這時,柳塋元突然抬起了左臂,他的左
手上握著一柄銅劍,月光之下,銅劍散發(fā)著淡淡的鋒銳黃芒。
他這分明是要將柳三元斬殺在身前!
楊青山低吼出聲:“師尊,他只是在守著這里!柳家的忠,他已然無!
他已然走偏了路!
你,還要跪著受死嗎?!”
楊青山話音未落,柳塋元手中銅劍,便猛地斬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
楊青山陡然抬手,一塊銅鏡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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