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至少可以給何雉最后一絲慰藉,也是我這個徒孫,最后能做的事情。
此外,對于楊青山,雖說他已然有了一個好的歸宿。
但對我來說,那始終是我心底的意難平。
瑾兒難尋,我也想要從何雉那里知道一些線索。
或許可以憑借羅林他們的官方介入,說不定能找到她。
何老太說了不少事情,只不過,她講出來的始終沒有很多重要的,只是一些細(xì)致末尾的小事兒。
我倒是從陳瞎子口中知道了一些情況。
當(dāng)初他出生,旁觀者便是有何雉和李陰陽……
最后我捋清了思緒,將他們所說的全部消化了下去。
紙?jiān)宋乙帛B了不少,足夠一場戲曲兒所用。
……
是夜……
圓月高懸,黑漆漆的夜空像是一道幕布,繁星點(diǎn)點(diǎn),宛若一張畫卷。
我用了陳瞎子新準(zhǔn)備的一輛三輪車,蹬車?yán)屑堅(jiān)?,以及紙?jiān)枰玫匿摻z,獨(dú)自前往了袁氏陰陽宅。
袁氏陰陽宅大門緊閉,其上還有我纂刻的符篆。
我扣門之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便直接推開大門,又艱難地將三輪車給強(qiáng)行推上臺階,過了門檻,拉著紙?jiān)诉M(jìn)了院落之內(nèi)。
院內(nèi)那些桌椅依舊還在,不過略顯凌亂。
我開始以為敲門沒有反應(yīng),何雉應(yīng)該是在最底下的陰宅待著,或者是沉睡。
令我沒想到的是,堂屋門口的兩張?zhí)珟熞紊?,一張上頭端坐著的正是何雉尸身,另一張上,便是李遁空的殘尸。
淡淡的霧氣繚繞在他們之間,陣陣凄婉的氣息,在袁氏陰陽宅內(nèi)擴(kuò)散。
我內(nèi)心悵然,那凄婉氣息,也讓我覺得很是悲傷。
何雉,是無法獲得安息的,她不知道要在此痛苦折磨多久,又會因何事,才能化解那股怨氣執(zhí)念。
或許,她是在等那個莫須有的歸期?
等李陰陽惡念散盡?
等他再世為人?
我將所有的紙?jiān)?,都掛在了戲臺之上。
在此前,我從未用過紙?jiān)g(shù),去拉扯那些鋼絲的時(shí)候,便顯得極為生澀。
我花了不短的時(shí)間,才勉強(qiáng)能夠拉動。
并且這紙?jiān)校渲杏幸粋€紙?jiān)稍诘厣稀?
我特意將其身上套上了唐裝,也將金算盤,定羅盤,以及其余地相堪輿的物件掛在上頭。
當(dāng)我開始操控紙?jiān)?,將東霧山脈一行用紙?jiān)鷳虻姆绞窖堇[之時(shí),袁氏陰陽宅之內(nèi)便是濃霧陣陣。
也不知曉是幻聽,還是其它,霧氣之中盡是女人的啜泣,悲哭。
悲哭之中,更似是有陣陣幻聽呢喃在我耳邊響徹。
“何氏鬼婆有女,卻隨先生離家,明月可鑒其心?!?
“然,陰陽兩難全,小女空守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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