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叢韻被金晟揚打過兩個巴掌了。
從小到大,她哪里挨過打?
而回國這一年多,她是什么罪都體驗一遍了。
華叢韻慢慢轉(zhuǎn)回頭,“你為了她打我?你竟然為了她,打我?!金晟揚你還是不是人!”
“你給我滾!”金晟揚指著律所的大門。
剛剛跟華叢韻嗆聲的女人附和:“滾??!”
有一些人之前持續(xù)盯著安市那些新聞的,也知道華叢韻鬧出來過許多事。
所以一個為她這個孕婦打抱不平的都沒有,哪怕是那些律師。
他們都是傅回雅的人,怎么可能去幫華叢韻。
華叢韻只覺得難堪又狼狽,她自尊心難以接受,慢慢站起來指著金晟揚:“金晟揚,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
金晟揚大吼:“滾!”
看出來他明顯怒了,華叢韻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忍下這口氣,狼狽的離開。
她現(xiàn)在不能真跟金晟揚撕破臉,畢竟自己與肚子里的孩子,以后還需要金晟揚照顧一段時間。
等她走后,金晟揚轉(zhuǎn)回身:“回雅,對不起。她……她的性格已經(jīng)壞掉了。”
傅回雅笑了笑:“我又不在意她,所以不會生氣。時間不早了,我們過去吧?”
金晟揚重新?lián)P起笑容,“好?!?
她越是這樣容忍,金晟揚心里就越對華叢韻感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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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華叢韻一直都沒睡,她擔(dān)心金晟揚今晚上不回來。
萬一他跟傅回雅真的舊情復(fù)燃了,她就完全沒有身份自處了!
好在凌晨的時候,金晟揚回來了,不過卻是醉醺醺的。
華叢韻很煩這個味道,可又不能埋怨。
金晟揚看了一眼她,什么都沒說便回了臥室。
她跟進去,等著金晟揚洗完澡出來。
金晟揚的確醉了,心情好,又不好。
好的是工作有著落了,不好的是一看見華叢韻他就心煩。
見她坐在臥室椅子中等著自己,金晟揚擦干頭發(fā)坐到床邊,“有事兒?”
華叢韻摳著手心兒,忍辱負重的開口:“哥,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抹不去的仇恨??赡苁且驗槲沂チ怂?,所以我才很沒有安全感。我怕你會談戀愛,你有了愛人,我就沒辦法留在你身邊了。我……”
“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也沒有想要針對回雅姐,我是太害怕了,才出此下策。你能不能看在我懷著孕的份兒上,不要生我氣了?”
她說的依舊那樣的誠懇,聲調(diào)顫抖,語氣委屈,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不公都落在了她的頭上一樣。
“呵。”
聽到這聲冷笑,華叢韻眼皮一跳。
金晟揚點了支煙,已經(jīng)不在乎她懷不懷孕了,就在臥室里抽。
“你這兩面派的功夫,從小跟誰學(xué)的?”
華叢韻愣?。骸笆病裁??”
金晟揚回頭,目光發(fā)冷:“你永遠都沒錯,你永遠都無辜,你永遠都有苦衷!錯的都是別人,別人都比你幸運,是嗎?”
華叢韻張了張嘴,“我……”
“你用同樣的借口去對付許知恩,去對付周聿。后來又對付馮家,再到我們金家,現(xiàn)在又輪到了回雅。華叢韻,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了你的私欲和目的,你還想坑多少人?”
金晟揚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發(fā)愣的華叢韻面前。
他彎下腰,盯著華叢韻有些閃躲畏懼的眼神,一字一頓道:“華叢韻,你想做的事,如果你有能力,那你就自己去完成,別指望我,也別道德綁架我?!?
“金晟揚,你是被傅回雅忽悠了嗎?”
華叢韻不可置信:“我才是跟你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偏心她偏心成這樣了?你……”
金晟揚忽然失控大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是怎么導(dǎo)致我跟回雅分開的!”
她被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
眼看著金晟揚的眼神變得恐怖起來。
華叢韻有些害怕,渾身顫抖,咽了咽口水,“你不能這樣,不能氣我!你就不怕我流產(chǎn)了嗎?這可是你的孩子……”
“你最好流產(chǎn)?!苯痍蓳P咬牙:“沒了這個孩子,我就能跟回雅名正順的在一起了。你肚子里這個,就是我的恥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