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勛,快快如實交代,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今當著撫臺大人和本府的面,不可有絲毫隱瞞。
膽敢有半句假話,本府定不饒你!”
此時此刻,魏存茂反倒是平靜下來了,還抽空喝了口茶水。
面對孟孝要吃人的目光,韓勛不敢與之對視,但是也不敢再撒謊,立刻說了起來。
畢路原先是海陵府治下肥口知縣,此人能力不強,但是也無什么過錯。
三年前在家中突生惡疾,結(jié)果沒多久就死了,現(xiàn)在肥口的知縣王元,乃是當初的知府衙門經(jīng)歷。
當時韓勛還在他手下做事,王元去了肥口之后,他才頂替成為的經(jīng)歷。
當初韓勛準備劃掉畢路的名字,但是被孟孝所攔,其實這種事并不罕見。
其目的就是為了吃朝廷的空餉,全國各地都很多,尤其是在軍隊當中。
韓勛為了巴結(jié)上孟孝,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也沒當多大事情,即便是最后被發(fā)現(xiàn)了,頂多也就是說上兩句而已。
可直到一年多前,韓勛竟然意外得知,畢路根本沒有死,并搖身一變成為了兵馬監(jiān)的督兵李路。
韓勛這才明白自己被孟孝騙了,于是上門追問孟孝此事,卻被他以烏紗相要挾,絕不可透露此事分毫。
情況大概就是如此了。
聽完后沈從義神色暴怒,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孟孝,厲聲質(zhì)問。
“孟司馬,你為何要如此做?”
事情牽扯到了兵馬監(jiān),事情可就大發(fā)了,所謂督兵,其實是個從九品的最末流武將官職。
主要就是負責兵馬監(jiān)和都指揮司的聯(lián)系,主要運送糧草,軍械一類的東西。
一個堂堂七品縣令,甘愿假死去做一個小小督兵,若說這里面沒有陰謀,說什么他也不會相信。
再加上前段時間的小連山事件,沈從義的心瞬間涼到底,滋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莫非,孟孝和那伙逆黨有何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如今此事敗露,引起朝廷震怒,下令全國追查這些人的下落,所以魏存茂才追到了他們這。
事先沒有打任何招呼,就是為了孟孝而來。
“撫臺大人,下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怎會做出此種事情,都是韓勛胡亂栽贓,下官毫不知情?!?
孟孝依舊是滿口否認。
魏存茂忽然冷笑一聲,看向了孟孝。
“本官是該叫你孟孝,還是叫你張靈楚?”
“張靈楚?你,你是張靈楚?”
沈從義聞先是愣了下,隨即一副見鬼的表情,連忙對魏存茂說道。
“撫臺大人,本府和孟司馬共事已有六年,他絕無可能是那叛賊張靈楚。”
沈從義覺的十分荒唐。
張靈楚乃是豐昌都指揮司的兵馬司農(nóng),從六品武將官職,負責整個都指揮司的一切后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