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整個人被他死死壓在窗邊親吻,一絲細細的風從窗縫吹進來,灌入她脖頸里。
他終于離開她的唇,放她喘了一口氣,她才從窒息的邊緣拉了回來,腳踩實地面的瞬間,雙腿一軟,像是酸軟的后槽牙咬了冰塊,險些跪倒在地上。
他就站在面前好整以暇地接著,順勢一摟,將人抱進懷里。
凌妙妙將他推開,只是那推也沒什么力氣,她臉頰通紅,眸中泛著水光,身體有些發(fā)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惱:“你走開……”
慕聲抱著她不撒手,手指卷著她的頭發(fā)吻了一下,眸中漆黑:“我錯了?!?
凌妙妙推開他,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模樣,心下一涼。
這黑化了半截的人,那黑暗的一面始終存在,蠢蠢欲動,一旦情緒到了臨界點,他便在失控的邊緣。
“你要真生氣,就跟我吵架呀!”凌妙妙語無倫次,嘴唇還在隱隱發(fā)痛,她拿手背碰了碰,“這又算什么?”
他的情緒發(fā)泄,種種都是隱忍迂回,再驟然爆發(fā),沒有一樣反應是正常。
“可我舍不得跟你吵架……”他又貼上來,順著她的頭發(fā),“我只想要……你?!?
中間低下去的部分凌妙妙沒聽清,皺起眉頭:“嗯?”
慕聲低眸望她,眸中帶著一點笑意:“我現(xiàn)在不生氣了?!?
凌妙妙氣笑了:“我生氣,你快把我氣死了?!?
“所以你不要讓我妒忌……”
“你別想太多了?!绷杳蠲畲驍?,黑白分明的眼嚴肅地望著他,輕道,“我和柳大哥在大白天正常對話,沒有犯清規(guī)戒律。”
慕聲凝眸望著她:“……他跟你說什么了?”
“說……”她梗了一下,想起了對話內(nèi)容,覺得有些棘手,“這個……不能告訴你?!?
他眼眸一暗,語氣帶著涼意:“你心里就這樣念著柳拂衣么?”
凌妙妙頭皮發(fā)麻,擺著手警告:“別,別提這個?!?
“我偏要提?!彼旖锹N起,眸中的情緒顯見地不穩(wěn)了,整個人也就脫離了掌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再去嫁給柳拂衣,嗯?”
“……”她只得保持沉默,慍怒地瞪著他。
“妙妙,讓你失望了,我輕易死不了的?!鄙倌甑闹讣馕⑽㈩澏?,面上仍然笑得像明媚的迎春花:“……那死的柳拂衣,你還喜歡嗎?”
凌妙妙嚇得后背一涼,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生怕他下一秒就付諸行動,語速飛快:“你要敢傷柳大哥性命,我記他一輩子,恨你一輩子,聽到?jīng)]有……”
他一怔,望著她的眸中似有黑云翻滾,旋即點了點頭:“好。”
他垂下眸子,掩住了眼中的危險神色:“那你以后可以不跟他說話嗎?”
“那不可能?!绷杳蠲钔?,“我跟誰說話,那是我的自由,你怎么管得比我爹還多?”
“……誰都可以,他不行?!彼а弁?,漆黑瞳仁在睫毛掩映下,那樣的亮,“好嗎?”
“不行。”凌妙妙的火也被激了起來,一動不動地與他對視,“你管天管地,也管不到這個份上。”
“……”他沉默片刻,漆黑眼眸溫柔地凝望著她,“我好想把你綁在我旁邊,讓你哪里都去不了?!?
凌妙妙再度被氣笑了:“你試試看啊。”
十分鐘后。
“慕聲,你給我放開……”
女孩以一種略有奇怪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臉色反常地紅,再仔細看去,她的雙手讓收妖柄反剪背在身后,身上拿一指寬的長長綢帶,縛在了椅子上。
她先前還劇烈掙扎,只是她發(fā)現(xiàn)他結(jié)的繩子極妙,看上去不太牢,可是實際上不僅不會被她掙松,反而弄得她衣衫凌亂,她動一下,他的眼神就暗一分。
妙妙不敢動了,手指在背后蜷了蜷,碰到了套在她腕上的收妖柄,心內(nèi)切齒:真想不到,收妖柄還有此妙用呢。
慕聲坐在她旁邊,手里捏著把匕首,垂眸給她削蘋果,削得細致耐心。
“你現(xiàn)在就是削一萬只兔子也沒用?!绷杳蠲罾溲鄢蛑氖?,“快點放開我?!?
他手指一頓,兔子耳朵“啪”地削斷了,他停下來,將斷掉的耳朵小心地搭在斷口上,垂眼望著它,半晌才道:“妙妙,它也很疼。”
“疼?”凌妙妙沒聽出外之意,冷笑一聲,“又不是我把它耳朵削掉的……”
她覺得自己跑了題,望著他的臉,杏子眼中滿是惱意,跺了跺腳,“你不能這樣捆著我,快點給我松開?!?
少年無聲地將兔子拿起來,喂到她嘴邊,柔和地問:“吃嗎?”
作者有話要說:1.
老柳:生活真美好。
慕瑤:辣雞直男氣得勞資腦殼痛。
2.
咯吱咯吱——
慕瑤:弟弟在磨刀?
慕聲:呵。
3.
妙:你試試看啊。
聲: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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