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辛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將他另一只手碗也一并鉗制住,舉著壓到了頭頂,更加粗暴地□□著那綿軟的唇。
是他自己送上門兒來的是他為什么,為什么還要讓我看到他!
黎朔被親得大腦缺氧,憤怒和羞辱令他滿臉通紅,他狠下心來踢踹著趙錦辛的小腿,趙錦辛疼得五官扭曲,卻就是不松手,甚至一手伸進(jìn)了黎朔的羊絨衫里,放肆地?fù)崦菧責(zé)岬钠つw。
在一旁又尷尬又無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趙錦辛大腦不太清醒,幾乎完全在憑著本能行事,他親夠了嘴唇,就放開了黎朔的手,想去撕扯他的衣服。
黎朔的手一旦得到解放,就狠狠推了趙錦辛一把,并趁勢坐了起來。
黎朔臉色煞白,滿眼的憎惡:“你這個混蛋”
趙錦辛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眼中流露著難的傷感:“知道我是混蛋還來找我,還要喜歡上我,不是你活該嗎?不是你玩兒不起嗎?”
“對,我他媽活該?!崩杷犯杏X心都被挖空了,他惡狠狠地說,“但是,我玩兒的起。”
“喂,你們”ken無奈道,“這太尷尬了,我要走了?!?
“別走?!边@一聲別走,是趙錦辛說的。說完他就笑了,那笑容讓人渾身發(fā)冷,他就那么看著黎朔,眼睛發(fā)直,“什么叫玩兒得起?ken才叫玩兒得起,不會談什么幼稚的喜歡,不會自不量力地想跟我同居,更不會要什么表白、什么承諾”趙錦辛說著,眼睛愈發(fā)血紅,他哈哈大笑,“黎朔,你不覺得你可笑嗎?你白活了這么多年嗎?你如果真的玩兒得起,我們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我們會會在一起,會好好的在一起”他說到最后,已然哽咽。
黎朔瞠目欲裂,趙錦辛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鉆進(jìn)他身體里的兇器,讓他遍體鱗傷。他幾乎是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這樣的話,他以為自己會憤怒,會為了尊嚴(yán)大聲的反駁、犀利地譏諷,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他甚至連一絲絲為自己申辯的力氣都沒有,如果心都被掏空了,還有什么要緊的。
對,他玩兒不起,他沒能玩兒得起。
他只是從來沒想玩兒。
為什么連喜歡一個人這么美好的事,也能變成錯誤呢。
拍了拍趙錦辛的肩膀,低聲道:“l(fā)eon,你喝多了,別說了。”
趙錦辛充耳不聞,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黎朔,啞聲說:“黎朔,有時候我覺得,是不是你在玩兒我?是不是你對誰都一口一個喜歡,真心實意的喜歡,但只要分手了,馬上就可以去找下一個?馬上就可以讓我從此消失?”
黎朔看著趙錦辛,眼前突然就模糊了。
趙錦辛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才多長時間啊,你都換了幾個了?你的喜歡,到底值幾個錢,嗯?”
黎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喜歡一文不值,所以扔了也沒什么可惜的。你的喜歡也一樣廉價,你數(shù)過是我換得多,還是你換得多嗎?哈哈哈哈哈?!碧尚α耍媸翘尚α?,從他進(jìn)入這段感情開始,所有的事、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個笑話。
趙錦辛也跟著笑了,笑得眼睛都濕了,他笑著道:“黎朔,你走吧,我不稀罕你來看我,我好得很”他滿不在乎地說,“把時間和精力都花費(fèi)在一個人身上,無、聊、透、了,我現(xiàn)在終于自由了。”
黎朔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恭喜你?!彼D(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趙錦辛看著那背影,一如一個月前拒絕他的那個背影,好像噩夢又做了一遍,始終不肯醒他閉上了眼睛。
直到下了樓,黎朔才再也收不住崩潰的情緒,一腳接著一腳地踹在墻壁上,整條腿都被震麻了。
他為什么今天要跑過來自取其辱?哪怕趙榮天拿刀逼著他,他也不該來,因為這一趟比刀傷疼多了。這輩子,跟趙錦辛有關(guān)的任何事,他都不想再沾上一星半點。
他回到車上,呆滯地看著小區(qū)的花草,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太好了,他想。趙錦辛再也不會來招惹他,倆人自此一別兩寬,各走各路。
他掏出手機(jī),機(jī)械式地按著鍵盤,給趙榮天發(fā)了條短信:趙叔叔,我去看了錦辛,他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但我無法問出原因,建議您還是找個讓他更信任的人來探望。
發(fā)完短信,黎朔關(guān)了機(jī)。
這時,他看到ken從不遠(yuǎn)處的公寓樓里走了出來,腳步急促,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又一個“玩兒夠”的?黎朔輕輕笑了一下。
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憤怒和妒意了,他只覺得很累。
再也不想這么累了。
他會放下。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