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
如果我苦口婆心地磨那么三五個小時,也許能將楊文的錢要回來一些,但絕不會有多少,鄒東有一個很正式的理由“我沒錢!”
再說了,我是趕尸匠,又不是專業(yè)地討債隊,我為什么要將討債隊的工作包攬過來呢!
我不問他討,自然有人會問他討的!
我站起身,往門口走去,陳柔跟在了我的后面,順手拿了一顆放在辦公桌上的德夫巧克力,看到德夫二字,我瞬間就想起了它的廣告語“聽說,下雨天德芙巧克力和傻比更配哦!”
不對,不對,是下雨天德芙巧克力和音樂更配,在學校的時候常用這句話來罵人,倒是更加深刻一些,如果德芙是在陳柔嘴里,我愿意糾正我的創(chuàng)意。
這時候,我已經(jīng)走到了門外。
“師傅,師傅,你們不能放我一個人在這里?。 编u東看看如柱子一樣杵在那里的楊東,向我們哀聲告饒。
師傅,別說叫師傅,叫師祖都沒有用啊,我看都沒有看那家伙一眼,等到陳柔走了出來,我把房門關上,同時取過一張符,在空中一抖,那符便燃燒起來。這符是驅尸符,符燒盡,尸動!
隨著符錄燒盡,房間里頓時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唉,唉,文子,你別追我啊,咱們是好兄弟,你還記得嗎?……”
“文子,你別過來,我跟你說,你這里供了關公的,關公拿大刀,專斬鬼邪,你要是過來,他能一刀劈了你!我擦,假貨……”
接著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不絕于耳,有電腦被掃倒在地的聲音,有桌椅碰撞的聲音,陳柔似乎對這些毫不關心,站在走廊里,看著窗外的夜色!我就沒有她那么淡然物外,我扒著門縫,往里望去。
公司大廳有兩百多平的樣子,在這兩百多平的空間里,鄒東上竄下跳,好不熱鬧,而追在他后面的楊文,因為是死尸,速度并不快,不過,除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關節(jié)也活動開了,速度明顯提升了不少!
一開始鄒東還有喘息的時候,到后來,幾乎是被攆著屁股跑,只要他停下哪怕一步,楊文的手就能搭到他的肩膀上。
跑了幾圈,鄒東就頂不住了,向門外喊道:“師傅,救命?。【热艘幻?,勝造七級浮屠,你們要是救我一命,我鄒東永感大恩啊啊啊……”
咳咳咳……我心說我希望你立即忘了我,所以你還是自救多福吧!
鄒東跑不動了,他咬咬牙,爬上了窗戶,騎在窗戶上道:“你們要不救我,我就跳下去,我要是摔死了,就是你們害的!”
我沖門縫里喊道:“你跳吧,這里是三樓,也不高,跳下去不會死,但是斷手斷腳就不好說了!”
此時,陳柔也被劇情吸引,問道:“鄒東在跳樓?”
我點頭。
陳柔終于平常是沒有抑制住心中的好奇:“煩啦,讓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