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免引起注意,我們都是一批批過去的,每次三五個人過去,見沒有異常后,另一批人跟上,我這一批就是我,陳柔,苦悅和汪新知,兩人兩尸,兩男兩女,我們走到的時候賀小安正為關(guān)豐包扎呢。
我問道:“受傷了?”
賀小安點(diǎn)頭:“這里的民風(fēng)太彪悍,我跟你說,要不是我們手快,早就吃了槍子兒了!”說著向倒在地上的獵槍擼了擼嘴,關(guān)豐就是因?yàn)榈淖柚鼓悄械拈_槍受得傷,得虧傷的是中指,在要是食指就麻煩了,因?yàn)槭持甘怯脕砜蹌影鈾C(jī)的。
從紗布包裹的厚度就可以猜出來,關(guān)豐傷得并不輕,不過他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指點(diǎn)著賀小安做這樣做那樣,我問道:“人呢?”
關(guān)豐指了指里屋道:“人在里面鎖著呢!一家子都是刺,不好惹!”關(guān)豐說著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痛得皺起了眉頭。
我走向關(guān)豐所指的房門,房門是木板做的,不是很結(jié)實(shí),門縫里都能爬過去一只蝸牛,我透過門縫往里望,看到了兩男兩女,屋子里綁著的是一對壯年夫妻和他的一對兒女,四個人,八只眼,只中充滿了仇恨,那仇恨似乎馬上就做變成一把尖利的刀,穿透門縫來刺瞎我的眼睛似的。
我想向他們解釋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有些粗暴的客人,但是說出口時才意識到,咱們語不通,翻譯也沒有到,只好就此做罷了。
陸續(xù)到來的三十多名緝毒警,將大廳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姷酵蝗怀霈F(xiàn)的這么多的壯年男子,屋主人那仇恨的目光不見了,一家人都低著頭,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不聲不響,據(jù)點(diǎn)找到了,接下來得商量如何行動,大家七嘴八舌地主議論著,有人覺得這時候大家應(yīng)該分頭去打探消息,就像是撒出去的網(wǎng),等到收回來時,將所有信息匯聚在一起,總有收獲,有人覺得兵貴神速,趁著董成華和鳥蛋他們立足示穩(wěn)來個奇襲。
前者是穩(wěn)重派的做法,但是這樣做還是太暴露自己了,剛才說過,我們所在的小鎮(zhèn)是被一張毒網(wǎng)籠罩的小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肯定會被人覺察的。而后者則有點(diǎn)無頭蒼蠅的感覺,董成華他們才來金三角沒幾天不假,但是僅憑這個就認(rèn)定他們立足不穩(wěn),這太可笑了吧,要知道,鳥蛋于一年前就派了一個十多個人的小隊伍在這里經(jīng)營了!人家沒有根,但是會嫁接好不好!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結(jié)果,關(guān)豐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我身邊的汪新知,很快的,賀小安,康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汪新知身上,良久之后,康英自嘲地笑道:“你看我們多傻啊,爭來爭去有什么意思啊,不如都聽汪師兄的,畢竟,他比咱們更加熟悉這里?!?
康英的話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同?!靶£悗煾?!麻煩你幫忙問一下汪師兄吧!”
迎著大家期望的目光,我的心中升起一絲優(yōu)越感,這幫家伙無論怎么兇蠻,辦案如神,此時此刻,他們都得對我恭恭敬敬的,不然的話,他們就再也聽不到他們的汪師兄的建議了!
我伸手挖了挖耳朵,附在了汪新知的胸口傾聽,好一會兒,我抬起頭來,迎著眾人的目光道:“汪警官跟我說,你們的議論他都聽到了,聽到你的議論聲,他感覺像是遇到了一群菜鳥!”
這話頓時讓康英不滿意了,他有些不悅地問道:“那汪師兄的意思是?”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