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沉默,在黑苗寨遇到的麻煩,遠遠地超出了我事前的估計,但是,在找到陳柔之前,我不能走!我搖頭道:“我不能走!”
木棉花問道:“你不怕?”
“是有點怕!”我說道:“和我正在做的事情比起來,這都不算什么!”
“你來黑苗寨做什么事?”
我說道:“我來黑苗寨找個人,她的名字叫做陳柔,你認識嗎?”
“陳柔?”木棉花搖頭:“不認識!”
我恍然想起陳柔這個名字有可能是化名,又說道:“對了,她還有個名字叫毛丫!”
“你說的是毛丫姐??!”木棉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認識她!”
聽到這里,我的心里頓時激動起來,有些緊張地問道:“她,她在家嗎?”
木棉花搖頭道:“她不在家,她很早就離開黑苗寨了,之后就沒有回來過!你們很熟嗎?”
“是??!”我說道:“我們……很熟,她不告而別,所以我來找她!”
十七歲的女孩,已經(jīng)懂很多東西了,她從我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問道:“你……喜歡毛丫姐?”
我楞了楞,感覺自己有些臉紅,多年后想起此時一幕,我感覺自己當時正是iow爆了,踏入社會都幾個月了,還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學生一樣,一提到喜歡的人就害羞得像是鉆到門縫里去。
我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那……這么多年不見,毛丫姐一定工得很漂亮吧!”好嘛,我來黑苗寨是為了找陳柔的,沒有找到不說,反被揪住問陳柔的近況,哪兒說理去??!
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
一邊往前走去,等到木棉花問得差不多了,我說道:“能跟我們說說你們的毛丫姐么?我想更加了解她!”木棉花說道“好啊!”。
他們姐弟三個與陳柔原本是堂兄弟,木棉花的父親和毛丫的父親是親兄弟,小時候的陳柔十分活潑,就像是陰暗的黑苗寨的一抹陽光一樣,沒有人不喜歡。
但是事情很快有所變化了。
木棉花的父親——也就是黑苗寨的蠱王被新的蠱王打敗了,身受重傷,成了廢物,木家也從風光無雙的頂鋒墜落了谷底,做為他的兄弟,陳柔的父親也受到了波及,為了避免毛丫的父親來報仇,新的蠱王將毛丫他們一家趕出了黑苗寨,毛丫的父親不服,強煉毒蠱想要奪回兄弟失去的一切,無奈中途失手,傷了陳柔,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會去竹鄉(xiāng)寨的原因。
一來,是因為被黑苗寨驅(qū)逐,二來,是因為陳柔重傷。
陳柔來到苗鄉(xiāng)寨之后,交了一個好朋友叫做苗香許,也正是這個苗香許,讓她差點做了落花洞女,陳柔九死一生,終于逃脫了成為落花洞女的厄運,回去了黑苗寨。
其時木棉花的父親已經(jīng)病重,不久后就死了,木棉花姐弟三人此后一直跟著自己的伯父生活,與毛丫時時刻刻在一起,老二老三不過一歲多,從來沒有見過陳柔,木棉花卻不一樣,她此前見過毛丫的,這時候再見,感覺毛丫變了很多,性子變得特別的冷,幾乎難有喜怒哀樂的變化,也因為如此,哪怕是一天見過十多回,他們也沒有多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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