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我還是滑下去了!”盤美蓮顫顫危危地好一會兒才在窗臺之上站穩(wěn)了身形,咬咬牙往下一撲,抱住了排水管,就像是猴子抱樹一樣四肢死死纏住排水管,一動不動,直到我提醒她往下滑,這才松開了一些,試探著往下滑去,盤美蓮從小到大唯一的工作就是上學,雖然生在郊區(qū)農(nóng)村,卻是半點農(nóng)活也沒有干過,這一松手,差點掉下去,嚇得她再一次死死地抱住排水管,一直到我的腳踩上她的頭頂了,
她這才肯再次試探著往下滑。
終于,我們都腳踏實地了,我們橫過草坪,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坐上車,我將門拉上,抬眼望去,此前我們滑下的窗外,站了六七名女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職業(yè)裝,目光陰鷙,而在樓下的大門前,也立著幾名女子,她們每人手里都拿著一疊傳單,看起來像是在發(fā)傳單,但是那陰鷙的目光,卻是讓人心膽俱寒!
我在看向他們的時候,同時也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樓上的人掉頭下樓,樓下的人將宣傳單往垃圾桶里一扔,向著我們沖了過來,司機看得呆住了,一時間不明白是什么情況。
我趕緊往司機的口袋里塞了幾百塊錢道:“師傅,快開車!”
這時候,任何的語都顯得蒼白,錢才是最具有說服力的,司機掃了一眼紅晃晃的鈔票,一腳油門,車子像是游魚一樣在京城的窄道穿行著,轉(zhuǎn)眼間就穿過了兩三條街道。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我好幾眼,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問道:“我說哥們,剛才那是什么情況啊?”
可能是相聲聽得多的原因,一聽京片子,我就感到親切,揮手說道:“兄得,別提了,都是年輕時候的荒唐事,玩夠了,想要攜美歸山,結(jié)果她們不干,還非得纏著我,為了纏上我,還搞個黑衣團,有組織有紀律的,剛才差點都被他們堵住了!”
一群女的身穿黑衣,可不就是黑衣團么?
司機一開始以為我是開玩笑,通過后視鏡看到方圓與盤美蓮的容顏時,臉上滿滿的都是崇拜的神情,她們一個清純一個成熟,一個青春無敵一個冷艷嫵媚,就如牡丹和花苞和艷放,相映成趣!單就這二女,已經(jīng)讓人驚若仙人了,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沖我豎起大拇指道:“哥們,牛!我什么時候才能達到你這樣的境界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語重聲長地說道:“加油!”車又往前開了一陣,我感覺車上傳來碰碰碰碰的聲響,就像是雨水打在車棚上的聲音,可是此時艷陽高照,哪里有雨???我情覺有異,招呼司機道:“兄弟,麻煩停下車哈!”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我們?nèi)讼铝塑?,我往車頂上一看,我說有雨打車棚的聲音呢,原本是兩只蟲子在咬著車棚的鐵皮,而且已經(jīng)咬下了一大塊來!估計是那幫黑衣女見追不上我們了,甩手將一把蟲子扔上了車,這蟲子軟軟的,就像是鼻涕蟲一樣,真不知道這么軟的生物牙齒怎么會那么硬,竟然將車棚的鐵皮都撕了下來,我一把將蟲子揪下,重重一腳踩下,又用腳在地上磨研了這幾下,踩死了。見司機要走,趕緊又遞過去了幾百塊錢“兄弟,留著喝茶!”
司機滿心歡喜:“謝謝,謝謝哈,我這是出門遇貴人了??!”
我心說別客氣,希望這點錢足夠你修車棚哈!
盤美蓮和方圓看到了我踩蟲的經(jīng)過,也看到了車棚被咬爛的痕跡,嘴里都咝咝地冒著涼氣,“這是什么蟲……怎么會那么厲害?”方圓是從外地來的,對于黑苗并不是很了解,盤美蓮雖然是岑城人,卻也只是聽說苗蠱,從來都沒有見過,見那軟扒扒的蟲子竟然能夠咬破鐵皮,要是咬在人身上,那還得了?都是臉色蒼白。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