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禿頭校長帶我去看車,是一輛深灰的東風悅達,市場價在十二萬左右,店老板說話十分豪爽,說我們是禿頭校長的朋友,也就等于是他的朋友!
對于朋友應該怎么樣?厚道!
掙陌生人的錢可以,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九點九的人都是陌生人,對于朋友要好,因為朋友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九九九九九點九中的零點零零零零零零零點一。是什么難得的,古人說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家還沒有修到共枕而眠的地步,那是還沒有修足年頭,雖然沒有共枕眠,能相見緣分就不淺。
我看了看店主那肥胖的身軀和垂下來的雙下巴,心說神特么的與你共枕眠啊,老子要與你共枕眠那絕不會是修來的緣分,那是賭城滅國的罪孽!
不過不管怎么說吧!能給優(yōu)惠就好,哥們資產(chǎn)也不是蠻豐厚,兩萬塊錢對我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目呢!
出于對禿頭校長的信任,我沒有仔細地檢查車子,付錢之后,就準備提車走人,我發(fā)動車子,沖禿頭校長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學校!”
禿頭校長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我還要去對面的工行有點兒事,你們先走吧!”
我心想也是,朋友見面,總得聊上幾句啊,因此也沒有太過在意,招呼方圓上車“方圓,快上來,師兄帶你兜風去!”
方圓坐上車,系好安全帶,一臉的期待。
我發(fā)動車子,緩緩地駛出了車店,趁過馬路上的車還不是很多,便逐一換檔,加速。別人說新車得磨合,有些得好幾個月才能磨合好,我們的車一點也不用,十分順當。
在適應之后,我便慢慢開始加速,先是繞城一圈,然后就上了高速,想在知道車行不行,高速路上是最好的試驗城!上了高速之后,我將速度提升到了120。
我此前也在高速路上開過車,好車與壞車最大的差別是——好車穩(wěn),你握著方向盤,就能感覺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壞車飄,開的太快了,別說是將方向盤握在手里,就是將四個輪子都握在手里都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仿佛等下的風大一些,車子就會偏離方向,撞向一旁的護欄。
而我們新買的車,那叫一個穩(wěn),說四平八穩(wěn)都是謙虛,應該再乘以一倍。我都懷疑這不是國產(chǎn)車應有的性能,而是國外名車披了個國產(chǎn)的皮。我一興奮,不知不覺間就開出了五百公里。
這時候天已黃昏,我們將車停在了服務(wù)區(qū),在服務(wù)區(qū)叫了一份自助餐,準備回家?;丶业臅r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了,兩邊的崇山峻嶺黑黝黝的,只有中間的高速路,被路燈照得有如一條耀眼的長龍,頭尾都不知道在何處。
我發(fā)動了車子,手放在方向盤上,就感覺掌控了一切也似的,等前面的車啟步之后,便慢慢地放開了離合器。車子在匝道加速,上到高速時,已經(jīng)加速到80了。
我持續(xù)加速,將速度加到了一百一一百二,車子如一道魅影,在路燈下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