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幫年輕人已經生起了火堆,將肉架在火堆里烤呢,肉香味飄過來,讓早已腹中空空的我們食指大動,一只只青花大碗里倒?jié)M了酒,年輕人捧起酒,唱道“男:喝你一口酒呀問你一句話,你的那個爹媽(噻)在家不在家……”
立即就有女孩應道:“你喝酒就喝酒呀那來這多話,我的那個爹媽(噻)已經八十八”
“男:喝你二口酒呀問你二句話,你的那個哥嫂(噻)在家不在家
女:你喝酒就喝酒呀那來這多話,我的那個哥嫂(噻)已經分了家
男:喝你三口酒呀問你三句話,你的那個姐姐(噻)在家不在家
女:你喝酒就喝酒呀那來這多話,我的那個姐姐(噻)已經出了嫁
男:喝你四口酒呀問你四句話,你的那個妹妹(噻)在家不在家
女:你喝酒就喝酒呀那來這多話,我的那個妹妹(噻)已經上學噠……”
這哥的名字叫做《六口茶》,到這里被改成六口酒了,歌曲倒是挺歡快的,就像城市里的年輕人沒事也會聚在一起k歌,揮灑多余的精力,順便玩點小曖,昧,人同此心,心同此情,到哪里都差不多的!
唱著歌,就有一兩對男女眉來眼去的了……
恰在此時,羊肉和牛肉也烤得差不多了,一邊喝酒吃肉一邊唱歌,指點江山,氣氛比剛才更加熱烈!
不得不說一句,他們的聚會比漢族人聚會有意思得多,無論男女,都能唱能跳,多才多藝,要是換成我們,聚上幾個鐘,估計早就冷場了!
“他們的聚會是準備開到天亮去嗎?”方圓的話頗為無奈,不知道是她的血味太過甜美還是怎么的,雖然木姜臨走之時給了我們一些防蚊的藥水,蚊子還是追著她咬,這會兒身上都有十多個包了。
我盯著那堆篝火看了一會兒,說道:“應該差不多了!”
方圓問我:“師兄,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啊?”
“很簡單!”我說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有十多分鐘沒有往篝火里加柴了嗎?”這群王八蛋,唱歌喝酒吃烤肉,給老子們留在這里喂蚊子,喂蚊子還算了,還得聽著他們的歌,聞著食物和酒的香味,這算得上是很殘忍的刑罰了,也是在苗地,要是換個地方,老子說不定一生氣上前找劫一番。
“他們要走了!”方圓指著篝火欣喜地說道。
我抬眼望去,已經有人開始收拾東西了,其中三名苗女因為醉酒,臉本來就有些酡紅,再被火焰的余光一照,更加紅了,他們撲滅了火,回到了臨時搭建的帳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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