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指,又看向陳柔,有些惶亂地問道:“柔姐,這,這是什么?”
陳柔嘆息一聲說道:“這是兩根手指,是我和陳樂在第五處血跡里找到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伯母的,我希望不是,不過……”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怒吼!雖然我腦中沒有關(guān)于老媽的記憶,但是一想到她遇到了危難,我心中仍然惶急萬分。
陳柔安慰我道:“煩啦,你也別多想,事情具體是什么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七院兩天前跑了一名病人,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據(jù)說那名病人有極度的暴力傾向,不知道伯母是不是……”
我雖然才回岑城兩天,也知道七院是神經(jīng)病院,神經(jīng)病院一般都建在城市的邊沿,像七院,就在離老樹林不遠(yuǎn)的地主。七院跑出一名病人,而且是極度暴力傾向的病人…
我的心糾了起來,如果是正常人,哪怕是殺人狂呢,也會被自身的理智所約束,但是神經(jīng)病人不一樣,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老媽又隨身帶著刀,這簡直連工具都為他準(zhǔn)備好了,如果這兩根手指,正是從老媽的手上切下來的,老媽說不定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想到這里,我往前面的亂草坪跑了去。那里的茅草足足有人那么高,此時七扭八歪地倒了一大片,很顯然,這是搏斗的痕跡!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到近前,就在茅草上到處都是血跡,其中一處血跡形成了一只斷手的形狀,不過卻沒有看到斷手。不用說,這血跡是手被砍下來,血沿著手臂涌出而形成的,但是因為斷臂已經(jīng)被人拿走,所以只見手臂狀的血跡,不見斷臂了。
我感覺我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跳出茅草叢,沿著小路繼續(xù)往前追去,似乎被斬斷手臂之后,這一路的血流得隔外的多,不像此前斷斷續(xù)續(xù)的,此時的血跡已經(jīng)連成了一條線。
一個人身上有多少血可流啊,這一路,怕是血都流盡了吧!想到這里,我更加快速地往前跑去,因為地勢不平,再加上跑得太急,我被什么絆了一下,一跤跌倒在地。
我撐起身體將要爬起時,就看到了地上血淋淋的一顆人頭,人頭的臉被劃得面目全非,但是那一頭花白的頭發(fā)與老媽的發(fā)頭相差無幾,此時大部分已經(jīng)被血水染成了紫黑之色,只剩下發(fā)梢還是原色。
我捧著這顆滴血的頭顱,手在不停地顫抖著,我跪倒在地,聲歇力歇的叫道:“媽!”與此同時,我感覺腦海中的那一幅幕布不見了,
一段段記鮮活起來,老媽給我們做飯,老媽在地里干活,
老媽將壓在箱底的錢拿出來給我和妹妹交學(xué)費,老媽燈下為我們納鞋底,老深半夜起身為我們蓋被子!
媽我對不起你啊,你為我和妹妹忙碌了一輩子,又突然走了,我們什么也報答不了你了!
我……
淚水像斷了線一樣從我的腮綁子流下,我撿起頭顱旁邊的小刀,站了起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你特么的用我家的刀殺了我媽,我非要讓你的結(jié)局比我媽慘上一百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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