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唇被濡濕,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吻,陳柔的唇柔而薄,味道很好,像是薄荷,涼涼的而又十分香糯,我就像是一條即將渴死的死一樣追索陳柔唇間的濕意。
但是陳柔的唇已經(jīng)縮回去了。
她的動作極快,從親吻我到躲開,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放心,做賊一樣?xùn)|張西望著,仿佛生怕別人看到了她大膽的動作。
我微笑看向她,指著自己的唇道:“柔姐,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
陳柔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夠!”我挺著胸脯,一臉的義正辭嚴(yán)。
“那也就這么多了!”陳柔應(yīng)道。
陳柔見我躍躍欲試,知道沒有好事,一邊往后退一邊道:“煩啦,咱們出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
陳柔退到柳樹旁,剛要轉(zhuǎn)身,斜刺里突然竄出來一名道士,舉起手里的劍向陳柔刺了去:“孽障,朗朗乾坤,你就要出來害人么?”
陳柔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根本沒有料到有些變故,而我離陳柔有五六米遠(yuǎn),兩手滿滿地提著東西,哪里來得及救護(hù),耳聽撲哧一聲,青銅劍從陳柔的后背刺入,又從小腹透了出來。
“殺人啦!”一片和諧的氣氛之中就像是炸開了鍋,行人一邊喊叫著一邊四散逃去。
我將東西往地上一扔,趕緊扶住了陳柔,陳柔被劍刺傷之處吱吱地吐著青煙,肌膚都燒焦了。僅憑這一點(diǎn)可以判斷,青衫道人的青銅劍也不是凡品。
我抓住劍柄往外撥時,一只手按住了我,那人也是滿臉的焦急:“兄弟你聽我說,我是醫(yī)生,女朋友受傷了,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這個暑假萬萬不能拔劍,不拔劍還有得救,要是拔了,根本止不住血,聽哥一句,先不拔劍,等救護(hù)車來了再說!”
“你懂個屁,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我一把將醫(yī)生推到了一邊,捉住劍柄往外一拔,將青銅劍拔了出來。
醫(yī)生的技能針對的是病人,但是陳柔可不是病人,她是非人,對于她來說,刺入她身體里的法劍就像是涂了劇毒利器,不將之撥掉,傷口無法愈合。
至于大出血還是小出血,非人根本不用考慮這樣的事情。
劍被我撥出來了,卻沒有帶出一滴鮮血。而陳柔身上的傷口,也隨著我將劍拔出,不再冒青煙,隨后慢慢愈合。那醫(yī)生看呆了,一邊后退一邊道:“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這太違背自然規(guī)律了……”
青衫道士見青銅劍到了我的手里,向我喊道:“小后生,將劍還我,快將劍還我!”
我抬起頭來,怒視著青衫道人,迎著他走了過去:“我女朋友沒有惹你,你無端地刺她一劍……”
“不是??!”青衫道人試圖解釋道:“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她是非人,非人你知道嗎?我怎么跟你解釋呢!我是在幫你,你趕緊離開她,不然的話,
連命都難保!”
青衫道人見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有些急了:“小伙子,你要相信我,不信你再看看她,剛才她明明被我刺了一劍,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不僅如此,她的傷口還在自愈,正常人跟本不可能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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