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安慰木棉花幾句,但是被她制止了。
她垂下眼皮,神情灰暗地道:“如果說曾家村的事情還可以理解,畢竟是曾德高侵犯我在先,我傷他在后,他身上的血液最終引得我……”
“……我殺了他!”木棉花很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可是,菊大媽和秦大媽沒有惹到我,她們起三更爬半夜地殺雞為我們做早餐,而我卻,我卻差點將他們殺死!”木棉花抬眼看著:“陳煩哥,你說,我是不是沒有良心了?”
“不是!”我搖頭道:“你只是被心中的欲念左右了而已!”
“我該怎么辦???”木
棉花有些無助。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只是……”我說道:“只是這可能會讓你吃些苦頭……”
“真的嗎?”木棉花眼中散發(fā)出希望的光芒:“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吃苦我不怕!”
我看到了木棉花眼中的堅定,想了想道:“那咱們就試試吧!”
蠱王會的空屋子里,我讓木棉花背靠著水泥柱子站著,找來最粗的麻繩,將她和水泥柱子緊緊地綁在一起,做好這一切之后,我取過一只碗,放在桌子上,又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指肚上一劃,血水滴落在碗里。
我嫌血水滴得慢,將口子劃大了一些,感覺差不多時,我將刀子遞給夏侯雪道:“小雪,你也放點血吧!”
我,木棉花,小二小三一一放血,大概放了大半碗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我注意看木棉花的表情。
房間不大,三十平的樣子,血流出時,血腥味就充滿了整個房間,聞到血腥味之后,木棉花原本還算是溫和的表情很快就繃緊了,她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不去看碗中血水。
她忍得異常辛苦,額頭青筋都鼓了起來。
終于,夏侯雪,小二小三也一一放完血了。
我將刀收
起,捧起碗來,晃動著其中的鮮血慢悠悠地道:"這可是最新鮮的血液呢,鮮艷欲
滴,一看就知道十分美味!"我抬眼看向木棉花:“棉花妹子,你要喝一口嗎?”
木棉花轉(zhuǎn)過頭去,但是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繩子,綁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往回拉一樣,她的身體僵硬的就像是一只做廢了的石頭雕像,艱難地說道:“我不喝,我不要喝!”
這么說時,卻下意識地吞咽了幾口口水。
不管怎么說,她成功地將心中的欲念壓了下來。
當(dāng)然,這只是初步的考驗,初步考驗?zāi)久藁ㄟ^關(guān)了,接下來,就該是進(jìn)階版了。我讓夏侯雪小三小二來幫忙,將桌子抬到了木棉花身前一米處,敲著桌子道:“人血就在眼前,棉花妹子,要喝嗎?”
“不,不要……”
木棉花這么說時,額頭汗水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