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對易人福道:“那你從易英身上下來吧!”
易人福驚愕地道:“小師傅,你是,你是要阻止我嗎?”
我搖頭說道:“我不是要阻止你,而是要幫你,你在易英身體里不能呆太久,不然他難免會大病一場!”
一縷黑煙從易英的口人飄出,落到地上時,慢慢匯聚成了人形,
卻是一個七八歲的老頭兒,老頭兒柱一根龍頭拐杖,滿臉的愧疚“咳咳咳,按道理來講,我一個老朽,實在不該……”
“好了好了!”我打斷易人福道:“你不用說了,不論老還是年輕,總不希望自己一輩子被困在化糞池下面,我能夠理解的!”說到這里我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從易英的身體里鉆出時,易人福身上的臭味似乎更濃了。
我看了昏迷不醒的易英一眼,心說他的嘴,估計已經跟馬桶一個味了,十天半月也休想去掉。
我讓易人福站遠一些。
這時候,有人從我們身邊經過,雖然看不到易人福,卻聞到了易人福身上的味道,捂住了嘴巴。他不知道臭味來自哪里,目光從我,木棉花身上掃過,落到了那一疊餐盒上。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眼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像是在說:這些飯盒里裝的不是飯,怕裝的是糞吧!再
看看倒地不起的易英,這小子難怪被人打暈過去,人家叫的外賣,你給人家裝糞來,能不挨打嘛……
不過那人并不準備多和管閑事,匆匆地離開了。
等到那人走遠之后,我蹲下身來,抱出了泰山石敢擋。這里的泰山石敢當是泰山石,泰山石從泰山運到西南之地,錢不錢別說,真的很麻煩,因此,它的個頭不會太大,我估計埋在地下不足一尺!
咳……我抱住泰山石敢當,吐氣開聲往上一拔,將泰山石敢當拔了起來。
泰山石敢當被拔出,泥坑里的泥土都是黑色的,估計是被化糞池里的濁氣給侵染的,再將泥洞擴大一些,估計就到化糞池了,不過,總不能用手給黑泥挖開吧,我想了想,得,還是費些法力吧!
我取出一張符錄,將符錄剪成了人形,又淬了一些舌尖血在上面,喝一聲去吧!那紙人便在我的手里穩(wěn)穩(wěn)當當地站住了。
紙人往前走了兩步,到了我的食指邊沿處,曲膝一越,跳到了泥坑之中,往下一拱,身子便不見了。易人福在一旁看得呆住了,好一會兒才對應過來,稱贊我道:“小師傅,看你年紀也不大,本事卻真的強啊,我估算不在那個風樹道人之下!”
這時候,嘀答一聲,舌尖余血沿著下唇,滴落到了我的手上,我這才恍然省起,我身邊站著的木棉花,可是見不得血的。抬眼看向木棉花,她眼中有亮光,但是并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雙眼一片血紅,正準備攻擊我。
我將掌心的血拭掉,木棉花也就恢復如常了。
我后來問木棉花為什么看到我的血不再像此前那么沖動了,木棉花也是一臉的迷惑,尋思良久,給出了一個極為奇葩的答案,她覺得我們一直在一起,她熟悉了我身上的氣味,在心里將我標記成了自己人,因此就沒什么狂躁了……
這難道是虎毒不食子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