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孔聽雨灰暗的表情,我下意識地說道:“小雨,那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正準備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孔聽雨說一遍,孔聽雨攔住了我道:“陳煩,你不用再說了,
如果我相信你會這么做的話,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哦!”聽孔聽雨這么說,我還是很欣慰的,問道:“小雨,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孔聽雨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沉聲說道:“藏龍道人是與我?guī)煾敢粋€級別的道人,他們的強大遠遠地的超出你的想法,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如果說藏龍道人是鷹的話,那藏龍道人的兩個徒弟就是只是剛剛學會飛翔的雛鷹罷了,兩者的差別以十倍法,你們沒有與他一戰(zhàn)之力,更別說他還請來了幫手!”
“要我說!”孔聽雨想了想,指著木棉花說道:“你將她交出去,或許會保得性命!”
孔聽雨見我神情復雜,嘆息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事你做不出來,那就趕緊跑吧,有多遠跑多遠,希望老天會眷顧你,不被藏龍道人找到!”
孔聽雨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向我伸出手。
我楞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孔聽雨是要與我握手,伸出手去,與孔聽雨握到了一起。
孔聽雨的手緊了緊,聲音里的感情復雜:“陳煩,保重!”
我看著孔聽雨的眼睛道:“謝謝!”
孔聽雨走后,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起來,木棉花在孔聽雨剛剛坐過了位置坐下,幾乎從來不喝酒的她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是輕輕抿了一口,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學著孔聽雨的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向我道:“陳煩哥!”
“嗯!”我陷入了沉思,聽木棉花叫我,便應了一聲,等待下文。
良久之后,木棉花說道:“陳煩哥,我是游尸,與行尸走肉差不多,無所謂生與死,因此,我想……你將我交出去吧……”
我擺手道:“棉花妹子,不用再說了!”
“不是?。 蹦久藁▓远ǖ哪抗庵袚诫s著少許的憂傷:“陳煩哥,我說的是真的,如果,如果注定要有不好的結(jié)果,咱們應該盡可能地減少損失,不能將所有人都搭進去,你要是心中不忍,就幫我照顧好我的弟弟妹妹就好了,他們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
“不不不!”我擺手道:“棉花妹子我想你還沒有弄明白,你沒聽孔聽雨說嗎?這個藏龍道人與龍虎山掌門高軒是同級別的人,這樣的世外高人,
不出山則已,一旦出山,不攪個天昏地暗是不會罷休的,更何況他還廣邀道門朋友助拳……”
“就像一個人想要揍你,他在健身館練了半年,跟著跆拳道,柔術,泰拳都學了一遍,你覺得,這時候你一句道歉就能夠讓他休手嗎?怎么可能呢!”我直視著木棉花的眼睛道:“知道嗎?其實,當我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