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威剛好走了過來,聞笑道:“哈哈哈哈,好。辰兒正要遠行,來件喜事沾沾喜當然再好不過。不過,皇上畢竟有命在先,我們兩家便先口頭定下來如何?”
“好!我老花也是這么想的。那么”花震天聲音一卡,嗓門頓時低了三分:“話說這定親,要怎么定?”
粗人就是粗人王文姝暗中將他鄙視一番,然后拉過已經(jīng)是一臉?gòu)尚叩幕ㄋ?,說道:“水柔,整個天龍城中,真的再也找不出一個比你更讓人放心的兒媳婦。辰兒若是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
“阿姨?!被ㄋ彷p輕喚了一聲。
王文姝微微一笑,對這個兒媳婦是越看越滿意。她拉起衣袖,很小心的將自己左手上戴的一個暗色手鐲取了下來。葉無辰很早就注意到這個手鐲,王文姝一直都戴在手上未拿下來過。但身居葉家這樣的豪門,這枚手鐲卻是粗糙至極,就連材料都是最普通的精鐵,葉無辰一眼就看的出來。而王文姝對它如此看重,想來其中定然隱藏著什么故事。
“這枚手鐲原本是辰兒奶奶的。當年辰兒的爺爺終年征戰(zhàn)沙場,一連幾年都沒有回家。辰兒的奶奶對他一往情深,后來竟然不顧一切,歷盡千難萬難,獨自一人遠赴千里在戰(zhàn)場之上找到了辰兒的爺爺。當時,在場之人無不為她的至情和執(zhí)著所感動,而他們兩人,也在萬千兵將的見證與祝福下,在戰(zhàn)場之上結(jié)為夫妻。唯一的定情信物,便是這枚辰兒的爺爺當時用精鐵親手打造的手鐲。后來,他們凱旋歸來,撐起了整個葉家,辰兒的奶奶對那些奇珍異寶毫無興趣,手上永遠都帶著這枚手鐲,因為這是她一生之中最珍貴的寶物后來,她撒手西去,臨終前將這枚手鐲交給了我,并告訴我,只有葉家的媳婦,才可以帶上它?!?
她拉過花水柔的手,將手鐲輕輕的套在她纖嫩的手腕上。花水柔用手輕撫著它,眼眶微微發(fā)熱,“阿姨,我一定永遠戴著它,直到”
“都已經(jīng)戴上,你就是我葉家的媳婦了,還叫阿姨嗎?”王文姝笑意盈盈的說道。
花水柔臉上紅霞遍布,羞喜無限,她捏著衣角,螓首微垂,小聲道:“娘”
王文姝還沒來得及喜笑顏開的答應(yīng),在那邊激動的直搓手的花震天已經(jīng)爽快的大笑起來:“好好!現(xiàn)在親事終于定下來了”
“咳咳,”王文姝假咳兩聲,道:“親家,你還沒拿出你們花家的定情信物呢?!?
花震天的笑聲如同被一顆大石頭噎住一般嘎然而止,他瞪了瞪眼,然后干脆直接傻眼,尷尬的拍拍腦袋:“看我,出門的時候居然忘帶了,我馬上回去拿去?!?
他娘的,定情信物該整什么好呢要不也去打造個手鐲,然后編個故事?
“岳父大人,不用了,其實水柔已經(jīng)把定情信物給我了?!比~無辰喊住花震天,然后從袖中拿出一支碧綠的短簫:“玉人贈簫,本就是芳心暗許之意,水柔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可是一直帶在身上?!?
“啊嗯,好,很好,沒錯,這就成了,哈哈哈哈,來來來,親家,咱倆去喝兩杯,這么高興的事情怎能不喝酒呢。今日咱就喝個不醉不歸?!被ㄕ鹛煊H熱無比的攬過葉威的肩膀,哈哈大笑著向前廳走去。葉威臉上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和花震天喝酒這不找虐嗎!
“哦對了,”花震天又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含含糊糊的說道:“你們兩個年輕人年紀也不小了,就算還沒成親有些事那個想做也可以做的估計兩位親家應(yīng)該也想早點抱個孫子什么的嗯,走,喝酒去?!?
葉無辰:“”
花水柔:“”
王文姝:“”
果然,沒過多久,花震天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帶著花水柔回家去了。葉威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估計明天的早朝都不用上了。
臨走前,花震天借著酒意在葉無辰耳邊賊笑道:“我老早就看出,你小子注定是個風流種,這次出去難保不會帶個婆娘回來先把親事定了,我女兒就是老大,就算是公主也得給我靠邊站?!?
“辰兒,他剛剛偷偷摸摸的和你說了什么?”花震天走后,王文姝悄悄問道。
“這個不重要?!比~無辰有些無力的說道,甚至做好了一副準備轉(zhuǎn)身逃離的架勢:“相比之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要來了?”
“麻煩?”王文姝一臉的疑惑。
話音剛落,被關(guān)上沒多久的大門又被打開,露出一張笑臉,看到葉無辰就在院子中,她眼睛一亮,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正是諸葛小羽。
葉無辰分明感覺到王文姝的身體哆嗦了一下,然后小退了一步,小聲說道:“辰兒,你們晚輩之間的事我這個當長輩的不好插手,我去照顧下你爹去。”
說完慌不迭的轉(zhuǎn)身就走。葉無辰只能無奈,毫無疑問,她早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這個花癡女的可怕了。
看來必須用比上次更狠的絕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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