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崖大驚之下未等身體站穩(wěn),猛的撲上,將她的嘴巴死死的捂住,他沒有殺過女人,亦沒有要殺女人的覺悟,堵住她的聲音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但他的動作顯然慢了一步,那聲尖叫依然從他的指縫間溢出,傳出了很遠。
“炎芷夢在哪?”冷崖心中一冷,猛然提起那少女的衣領(lǐng),在倉皇間沉聲問道,少女聞,眼睛一下瞪大。他想將她拎回她剛剛走出的木制牢房之內(nèi),忽而,身后那“沙沙”的踏地聲響起。北帝宗中,豈有庸手,那不遠的距離,他們不過轉(zhuǎn)眼之間就可以到達。冷崖心電急轉(zhuǎn)間根本沒有了選擇,他目光一閃,對那個少女露出了一個兇狠如狼的眼神,然后放開她的身體,自身以極快的速度竄入小木屋中,目光一掃之下,身體一轉(zhuǎn),貼著墻壁站在了那扇已經(jīng)打開的薄薄木門之后。
他只能祈禱剛剛那恐嚇的眼神能嚇到那個少女不過,他也知道這基本只能是一種奢望,所以他站在門后,緩緩的舉起手中的破風(fēng)刃,看起來,他唯一的選擇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突襲解決那兩個人,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冷崖躲在門口,完全沒有看到那個剛剛猝不及防下受到驚嚇的少女滿臉的失措表情竟以極快的速度褪去,轉(zhuǎn)而換上一臉的平靜,雙手快速將自己胸前有些凌亂的衣服撫平,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雙目之中,甚至升騰起明顯的興奮之光彩。其變臉速度之快,若是冷崖看到,必會愣上半天。
就在冷崖剛剛閃身至木門之后的那一刻,那兩個北帝宗守衛(wèi)也剛好沖了過去,一走進就喊道:“出什么事了?”
這個女人雖然天天在煩悶之中有事沒事的折騰他們打發(fā)時間,但剛才那聲尖叫卻是從來沒有過,而且,那個聲音里的驚恐怎么聽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冷崖的眉頭死死的扭緊,一手輕輕的按在門上,另一只手已將破風(fēng)刃抬起到與一個常人脖頸高度相近的高度,下一秒,他就可以如一道閃電般猝然射出,一刃割破兩個人的喉嚨
“老鼠,有一只大老鼠!”那個少女一臉驚慌的喊道,這個聲音讓冷崖剛剛提到頂峰的一口氣差點沒一下子全瀉|了出來,全身更是隨之一軟。這種感覺便如蓄勢待發(fā),攢足力氣,本以為會重擊在石頭上的一拳卻打在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之上,那巨大的反差讓他全身上下一陣難受。
氣機外泄造成了身體的輕微擺動,冷崖右腳的腳尖在擺動中輕微的碰撞了一下木門,發(fā)出了輕微的一聲響動。
這絲聲音在常人耳中弱不可聞,但在一個高手耳中,卻足以聽的真真切切。左邊的守衛(wèi)耳朵一動,拿劍的右手猛的一推,向聲音的方向射去
嗖!嘭!
那長劍飛射的速度快猛絕倫,隔著一道門,冷崖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那凌厲氣息的侵襲,等他察覺之時,右腳一陣劇痛。那把長劍穿透木門,直直的刺入他的腳面,再從他的腳心穿透而去,刺入腳下的枯草之中。
冷崖的全身猝然僵直,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卻是死死咬著牙,再也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響。他,最大的依仗是速度,無論是逃跑,還是發(fā)出爆發(fā)一擊,都要以極高的速度為前提。在這種危機重重的情境之下,傷他一只腳,對他來說比砍他一只手臂更他讓難以接受。
鮮血瀝瀝而下,將腳下的干草染紅一大片。隨著那一劍的射出,少女的心也跟著猛跳了一下,在沒有聽到任何聲響的發(fā)出后,才稍稍放下心來。
“好啦,老鼠已經(jīng)解決了。我說屏兒大小姐,這種地方有個老鼠什么的再正常不過,犯得著這么大驚小怪么?!眲倓倎G出長劍那人撇撇嘴道。他壓根沒有察覺到他左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人的存在,更不會想到自己剛剛的一劍刺中的是一個人。他下意識里根本就沒想過會有人能闖入北帝宗,以及進入這個關(guān)禁閉之所。
“就是,你當(dāng)初可是連少主都敢打,現(xiàn)在竟被一個老鼠嚇成這樣,嘿嘿?!绷硪粋€人嘿嘿低笑道。
屏兒雙眉一揚,大怒道:“你們兩個可惡的家伙給我閉嘴,我怎么可能會怕什么老鼠,忽然有個東西竄了出來,我能不害怕嗎!”
擲劍的那人一聳肩膀,無奈道:“算了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以后別再這么大驚小怪了,多少讓我們消停點吧?!闭f完,他走向前幾步,想要拔出插在木門上的劍。
冷崖咬牙忍住劇痛,心再次提起,手中的破風(fēng)刃再次吐露出隨時可以爆發(fā)的殺氣。只要他將劍拔出,看到劍上之血,必定心生懷疑,從而讓他暴露。
呼的一聲,屏兒一下子擋在了那人身前,一臉警惕道:“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