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崩成一根弦的葉無辰在她的手剛剛有了動作時就沖天而起,如一束射出的銀色箭矢,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小沫的攻擊。黑暗的風(fēng)從腳下掠過,帶給他一種如置冰窟的徹骨寒意。
哧一陣陣混亂的碎裂聲響起,葉無辰身后的小屋在黑暗能量的席卷中被以極其可怕的速度吞噬著,陰風(fēng)過后,留下了廢墟一片。小沫呆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空中的葉無辰,有著生氣的嬌哼了一聲,伸出的雙手收回,向上伸出,對著空中的葉無辰虛空一拉。
一股沉重的撕扯力從葉無辰胸前傳來,幾乎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的,葉無辰如一個被牽了線的人偶般,傾斜著從空中墜下,墜向小沫的方向。小沫的嘴角再次勾起,一邊看著靠近中的他,一邊微笑著發(fā)出聲音:“大哥哥,你現(xiàn)在可以死了哦”
葉無辰被拉扯的越來越近,他沒有掙扎,而在小沫的力量之下,他的力量即使是掙扎也唯有徒勞。而他的眼神,沒有小沫所認為該有的驚慌,而是一種她看不懂的凌厲和沉重。
“香香,去!”葉無辰在心中喊道。
剛剛被吵醒的龍狐在他的意念命令之下一下子從葉無辰懷中跳起,猛的沖向小沫。龍狐的速度很快很快,當(dāng)初初次與瞳心交手時,甚至還要比瞳心快一些。此時速度全開,便如一道一閃而過的白光。隔得太近,又毫無防備的小沫剛剛一怔,已被香香撞中身體,一圈白色的光芒從香香身上擴散而去,將葉無辰和小沫都包裹其中。
“哧啦”一聲,屏兒有些破舊的衣裳被她整齊的撕下長長的一條,然后毫無顧忌的抓起冷崖的腳,在冷崖不斷動蕩的目光中纏在他的腳上,她的動作很熟練,不一會就連續(xù)撕了數(shù)次自己的衣裙,將冷崖的腳緊緊的包扎起來?!罢麄€腳掌都被穿透了,傷沒傷到腳筋不知道,不過放心好了,過會我讓他們從鬼婆那里要一些很好的藥來,再加上我的炎魂之力,沒幾天就能讓你痊愈的。哼,幸虧你遇到我,否則會不會被抓起來還不說,你就算真的還能逃出去,這只腳也廢掉了,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我才好?!?
屏兒為冷崖包扎完畢,拍了拍手,接著說道:“好啦,扎起來的話就不必擔(dān)心觸動傷口,你這只腳不許亂動連地面都不許碰,我好不容易才讓那里的傷穩(wěn)定下來,要是傷口再裂開,我又要廢好大功夫了。”
冷崖:“”
“喂!你是木頭??!就算不愿意說話,至少也要答應(yīng)一聲嘛。”屏兒一下子將冷崖的腳丟開,扯到傷口,痛的冷崖嘴角抽動了一下。從他來到這個地方,他就在她的掩飾下躲開了被發(fā)現(xiàn)的危機,如今,又如此細心細致的照料著他,這種讓他至今還有些懵懂的恩情讓他內(nèi)心無法不生出感激,于是,順著她的話,他輕“哦”了一聲。
屏兒:“果然是塊木頭。真的是葉無辰讓你來的嗎?”頗感無趣的屏兒只好轉(zhuǎn)移了話題。她被關(guān)在這里三年,完全沒有了自由,平時找個可以盡情說話的人都好難,此時面對冷崖,她在心潮澎湃間,說話聲也很少停止過。而她面前的冷崖,則與她完全相反。
“是?!?
“奇怪,你看上有一點小厲害,不過你這點本事,根本不可能偷偷闖進來的你是怎么通過炎魂沙的?難道你會飛?不對不對,飛行的時候會帶起很強的力量波動,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呢?對了,是不是那個很厲害很厲害的葉無辰帶你來的?他是不是也已經(jīng)來了哇!對拉對拉,剛剛的聲音,是不是他弄出來的,他會不會是在”
屏兒一會瞪大眼睛聞著冷崖,一會自自語,一會又做出滿臉的期待加花癡狀。冷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一字不,默默的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而眼前的屏兒,從她自開始到現(xiàn)在的舉動與語,他看得出,她如此對他,亦是抱有著什么目的。
地面的震動已經(jīng)平息了很久,在這個格外安靜的牢獄之中也聽不到任何的雜音,惟余屏兒喋喋不休的語。她說話時并未壓低聲音。顯然,這個不算小的牢獄之中,就只關(guān)了她一人。
“你為什么要幫我?”冷崖盯著她的眼睛,靜靜的問出口。
“哈,你總算愿意多說幾個字啦嗯,為什么要幫你呢因為嘛,第一,你要找的是小姐,我一下子就猜到,那么厲害,又找小姐的,萬一是小姐喜歡的葉無辰呢。第二嘛,我以為你既然有辦法闖進來,就一定可以有辦法出去,我想讓你帶我出去的哼,沒想到,你不過只有那么一點點小厲害,如果別人不幫你,你不可能進來,也不可能出去的。”
冷崖:“”
“嘻,我把你照顧的,保護的好好的,葉無辰一定會很感謝我的。然后就會在帶走你的時候把我也帶出去。我在這里被關(guān)了那么久,好想出去找小姐,不知道她的寶寶有沒有生下來啊不對不對,是一定生下來了,好想看看是不是好可愛”
冷崖的額頭之上刷的出現(xiàn)三道黑線。敢情,她對自己這么好和他自身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如果他很小氣,不把我?guī)С鋈サ脑?,哼哼我就不告訴他小姐在哪里。我可是小姐最好最好的姐妹,唯一一個知道小姐在哪里的人哦?!逼羶簼M臉的小得意,狡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