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擊敗黑玄神,我需要你的幫助。一切安定后,小沫隨時都可以回來與你們一家團聚”葉無辰拉過冷崖,說道:“魔皇,你一直不敢看他,是在逃避,還是在害怕他叫冷崖,是我的朋友,而他的黑暗力量,來自于你的兒子沙羅!”
沙睺全身猛的一震,目光猛然落在冷崖的身上,顫動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良久,他竭力壓抑著心潮,緩緩說道:“我兒子呢”
“二十多年前,是你用血輪回之法讓沙羅重生在天辰大陸上,但意外的是,這種重生魔魂的逆天重生之法并沒有抹去那原本該存在的意識,兩個意識同時存在于一個生命體身上,而那個人,就是他。所以,這些年來沙羅和他一直都共用著同一個身體,卻也因靈魂的共存而經(jīng)常導(dǎo)致意識的混亂。所以幾天前,他為了能以自己的力量去盡可能的阻止黑白玄神的重生,消弭了自己的意識,將力量和記憶全部賦予了他?!?
沙睺:“??!”
沙睺全身繃緊,頭部揚起,緩緩閉起了眼睛,良久,長長一嘆:“他終于還是死了?!?
葉無辰搖了搖頭:“若你以為他死了,那么他就真的死了若你以為他沒死,”葉無辰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冷崖:“那他,就是你的兒子!因為這是沙羅新的身體,擁有著他的全部記憶,全部力量!”
沙睺目光閃爍,他伸出手來,向冷崖身上觸去,但伸至一半,又收了回去,移開目光,帶著深藏的痛心和深深的惆悵說道:“告訴我,要我?guī)湍阕鍪裁粗灰軞У暨@黑玄神,今天,我可以忘記他們是我最恨的神族還有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他說的兇手,是那個目露血光,一不發(fā),嘴角卻一直帶著若有若無笑意的血夜。誰也猜不到她深掩的那顆心中到底在想著什么。
“很簡單!”葉無辰轉(zhuǎn)身,看向那已經(jīng)帶著龐大威壓逼近的黑玄神:“傾盡全力,讓它短時間內(nèi)失去行動能力只要幾秒鐘幾秒鐘就好!”
魔皇轉(zhuǎn)身,望著遠處那模糊的黑影重重點頭,或許是因為感激,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認可,他就這么沒有絲毫猶豫的相信了葉無辰。
神帝轉(zhuǎn)身,開口道:“沙睺,我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后悔動用了人偶玄神,也許我們之間的爭斗本就不該摻雜入這不該存在的力量。事到如今,今日你我就暫且放下恩怨,以你我之力,應(yīng)該足以暫時抵擋這黑玄神?!?
沙睺看了神帝一眼,依然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但更沒有什么反對之態(tài),而是冷然轉(zhuǎn)身面對黑玄神。神帝來此,他喚醒大魔王也已成為不可能。那么,毀滅黑玄神當(dāng)年是求之不得的事,若能將這巨大的災(zāi)難毀去,他的確如自己之前所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先解除這災(zāi)難,其他的,無論多大的仇恨都可以放到以后再算。
不知怎么的,他對僅第一次見面的葉無辰有著奇異的信任。也許是因為他的兒女,也或者是葉無辰身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種種縱然從他口中說出毀滅黑玄神的話,他竟也沒有什么懷疑。
轟!轟!轟!轟!
黑玄神在靠近,踩踏著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的魔之大陸。原本蒙著黑色魔氣的天空更是罩上了一層暗淡的災(zāi)難灰影。神帝面對黑玄神,微微沉目:“只望,你真的能毀滅它,救出黑枼和白枼,那時,誰也不會再阻攔你們?!?
葉無辰?jīng)]有應(yīng)聲,亦沒有諷刺,而是以沉默相對。神帝說起最后一句話時,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常人無法察覺的朦朧與復(fù)雜之態(tài)。
“別廢話了,上吧。它有多可怕你比我更清楚,我們只有”沙睺雙手抬起,錚錚說道:“一次機會!”
的確,他們只有一次機會!面對黑玄神,任何的試探都是徒勞甚至自尋死路,而這唯一的機會,就是他們傾盡全部的合力一擊!葉無辰說道,他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
“還有我們哦?!鄙竦鄣纳砗箜懫鹆搜沟穆曇?,她抱著那和她的身體一般大小的血色鋸子,嘴角勾起冷然而低沉的笑:“真想把他的身體鋸開,看看里面是用什么做的,會不會也有好聞的鮮血與內(nèi)臟?!?
“血夜,小心?!鼻е卣镜搅搜股磉叄粗平械暮谛裾f道。
對他們來說,神的威壓一點都不可怕。而眼前這個黑玄神,卻比最強之神都強了不知多少倍。因為它的力量來自無數(shù)年間一代又一代的死去的神之力量,那或許是上千上萬甚至數(shù)十萬的神靈之力,又豈是正常的生靈所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