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月冷冷道,“一大早,相爺在里面見什么重要的客人嗎?”
“這……”小廝沒想到江飲月會追問,而且今天江飲月一出現(xiàn),他就覺得不對勁兒。
從前,這位名不副實(shí)的夫人,每次想見相爺幾乎都是放低了姿態(tài),可是今天,她眼神中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就好像……她見相爺是對相爺?shù)氖┥帷?
小廝被自己這個想法驚了一跳,趕緊回過神,“夫人,相爺此時不見您,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兒要處理,夫人還是耐心的等一等吧。”
“我們的事兒也很要緊?!毙F(tuán)子跟娘親一樣霸氣,“娘親現(xiàn)在就要進(jìn)去!”
小廝又是一驚,臉色也陰沉了幾分,“夫人,還是等……”
他的話還沒說完,慶云就一步上前,直接一掌將人劈暈了。
小團(tuán)子忍不住捂嘴偷笑,跟慶云相視一眼,一大一小特別默契,一左一右做了個請的手勢,沖江飲月恭敬道,“夫人,請進(jìn)吧!”
江飲月瞬間被逗笑了,搖了搖頭,大步推門進(jìn)了書房。
左善章并沒有在處理什么重要的事兒,只是在練字,聽見有人進(jìn)來了,他下意識抬頭看去,看見是江飲月,他明顯有些驚訝。
江飲月幾步上前,見他在寫字,扯了扯嘴角道,“既然相爺沒什么要緊的事兒,那我就打擾了,說說我的事兒?!?
“江飲月!”左善章把手中的筆狠狠一放,冷聲問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
江飲月面色無懼,微微仰起下巴,仿佛沒聽見對方的質(zhì)問,繼續(xù)說道,“相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正妻,是這宰相府的女主人吧?”
左善章神色變了變,“是又怎么樣?就算你是女主人,也不代表……”
“既然我還是女主人,我要求住回主母院,請婁歡歡換地兒?!苯嬙潞敛华q豫打斷了左善章的話。
左善章明顯越發(fā)吃驚,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江飲月,“你吃錯藥了?還是犯什么病了?”
他越想越氣,忍不住追問道,“你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請相爺要么休了我,要么讓婁歡歡讓出主母院?!苯嬙轮貜?fù)了一遍,她認(rèn)定,左善章不會休掉她。
左善章恨得咬牙切齒,“江飲月,你適可而止!”
“相爺可是當(dāng)年的狀元郎,怎么?聽不懂我的話嗎?”江飲月始終就圍著一件事兒說,“我要搬回主母院!”
左善章簡直要?dú)獐偭?,但是他深刻的明白,自己不可能休掉江飲月,除非……江鶴辭那個老家伙死了,可江鶴辭不死,對他也還有用,所以,他只能容忍江飲月。
“好,很好!”他坐回椅子上,“你想搬回主母院是吧?這是后院的事兒,是你們女人的事兒,你自己去解決,你有本事搬進(jìn)去,我自然也替你高興。”
他明白,江飲月在宰相府孤苦無依,自然趕不走婁歡歡,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從前,江飲月對這些顯然不在乎,現(xiàn)在……是因?yàn)槟莻€團(tuán)子嗎?
“謝相爺?!苯嬙碌玫搅俗约合胍脑?,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