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算不上溫柔,抵著她的齒間重重喘息,渾身肌群緊繃,又興奮地輕顫著。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又洶涌奔急。
她嚇得閉上眼睛,狠狠咬了下去。
段易珩吃痛,但沒松開她的唇,依舊勾著一片柔軟。
鼻息交纏,林熹潰不成軍,眼睛里蓄起了淚,就連呼吸也一并被搶奪。
林熹忽然一愣,在段易珩滾燙的吻中想起了一切。
她在醫(yī)院被章沫用滾燙的粥燙了手,段明軒不相信她,她難過地和梁雨桐去買醉。
發(fā)酒瘋不認識段易珩,對著他又哭又罵,在刺眼的燈光里,她和段易珩接了個纏綿至極的吻。
林熹從喉嚨里發(fā)出幾個意義不明的顫音。
她拼命捶著他肩膀,終于在喘不上來氣時被松開了。
林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段易珩推開,跌跌撞撞跑回了房間。
“砰——”
林熹關上了房門,后背貼上去,滑坐在地。
她懊惱地抓了下頭發(fā),本以為是段易珩過分,哪知道自己在喝醉時也不遑多讓。
太荒唐了!
她為什么跟段易珩糾纏到一起去了?
林熹百思不得其解,段易珩為什么親她?
思緒百轉(zhuǎn),有一個想法飛快地掠過,林熹逼迫自己不去想。
她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頭,希望段易珩明天清醒過來,將今天這事都忘了。
林熹抖著手,調(diào)了三個鬧鐘,根本不敢讓自己明早出現(xiàn)在段易珩面前。
—
翌日一早,梅姐早早起床了。
八點,她上樓敲了段易珩的房門,等了三四分鐘,里面也沒動靜,她也不敢進去,轉(zhuǎn)身下樓去了廚房。
段易珩被敲門聲驚醒,宿醉后頭痛不已,再睡不下去。
他起身坐了起來,低頭一瞧自己,嫌棄地皺了眉頭。
下床進了浴室,拿了牙刷擠了牙膏,嘴巴一張,牙刷懟到了舌尖。
段易珩抬頭一看,舌尖破了一塊。
瞬間,昨晚的記憶如倒灌的海水沖進了腦海。
段易珩頭昏腦漲,下意識就要去找林熹。
嚇到她了吧?
可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實在是不堪入目。
他迅速進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
換好衣服,段易珩來到林熹的門前。
他站在門外足足三分鐘,才抬手敲了敲。
里面毫無動靜。
馬上到上班時間,林熹不可能還在睡。
段易珩心有猜測,握住門把推開了她的房門。
果然,林熹的臥室空無一人。
這是在躲他了。
段易珩迅速下樓,打電話叫司機將車開到樓下。
梅姐聽聞動靜,立刻追上來:“早餐還沒吃呢?!?
段易珩哪還有什么心思吃早餐,大步跨出了門。
梅姐憂心忡忡,昨晚宿醉,什么事這么著急,早餐也不吃。
十點到公司就行了,這才八點半。
“開快點?!倍我诅穹愿浪緳C,從來沒有這樣急切過。
司機見他這模樣,還以為公司有什么重要的急事需要他處理。
可事實是,他們到公司的時候,前臺都還沒到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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