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此刻正在去機場的路上當npc,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人賣了。
云牧琛眼里有了難以自控的沖動。
他斷定,要論釣人,應該沒誰比周禾更會了。
從白云觀的紅色斗篷開始,她就在釣著。
他甚至都覺得,周禾是故意的,故意闖進來,又逃出去,像白云觀的風雪,來過,又悄無聲息地散了。
偏偏卷動了他的心。
云牧琛聲音暗啞,就著話問:“你自己應該有判斷,我為什么要……釣你?”
“玩。”周禾脫口而出。
云牧琛發(fā)出氣音:“你覺得我是在玩你?”
周禾坐正,晃了兩下,篤定點頭。
“你就沒想過是因為喜歡嗎?”面對誹謗,他實在很克制了。
周禾明顯愣住,愣了好久好久,最后給出了深思熟慮后的答案。
“不可能。”
云牧琛微握著拳,無話可說。
喝醉酒的人,說話不能當真,慢慢來吧。
他又沒醉,怎么也失了理智,非要跟一個醉鬼講道理。
可是,在周禾看來,云牧琛的沉默就是想要耍賴。
她眼波流轉,眸里有酒后才能見到的嬌媚,身子笨拙地往云牧琛面前貼近,抿著唇有些生氣。
“你最初見我的時候,我?guī)煾刚f媒,雖然他只是在開玩笑,但是你就是拒絕了,這是第一?!?
“第二,我給東濟投簡歷,你又拒絕了我,連姚瑤的面子都不給,要不是陸伯伯親自來找你,你才不會要我?!?
周禾有點暈,但她確定自己是清醒的,這些話,她必須一次性表達清楚,不能拖泥帶水。
“還有,你回燕都的前一天晚上,發(fā)微信撩我,轉頭就回去相親了?!?
“你一直都在否定我,還說我是個要開機的小神棍,你說,這叫喜歡嗎?”
周禾伸出手指,點在云牧琛的手背上,一字一頓道:“這叫,釣—著—玩!”
她心思縝密,條理清晰,云牧琛覺得自己的罪,罄竹難書。
粉白的指尖在青筋骨分明的手背上輕觸,云牧琛心頭翻涌,頓了一秒,反手將周禾的手裹在掌心。
她的手,很小,很軟,無骨似的。
周禾掙扎了兩下,沒掙開,也就放棄了,問出了她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云牧琛,你到底想干嘛?。俊?
云牧琛晦暗的目光落在她的粉唇上:“我想做的事,你允許嗎?”
“不可以!”周禾瞬間警覺起來。
云牧琛放開了她,深又沉地呼吸。
他很難熬,不想再讓周禾再說什么了。
“周禾,你醉了嗎?”
周禾瞪大眼睛點頭:“沒有?!?
云牧琛無奈地笑:“那你聽好了,我是喜歡你,想要正式交往的喜歡,但是,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會經過你的同意,所以你以后用不著躲我,正常工作生活,聽懂了嗎?”
周禾迷蒙的雙眼對上那幽深堅定的眼神,這一刻,她覺得云牧琛是認真的。
她低下頭,回避。
剛剛說了那么多話已經耗掉了她僅剩的精力,實在理解不了云牧琛為什么喜歡她?
他們才見過幾次面?從何而來的喜歡?
她遲遲不回應。
云牧琛自嘲,對一個醉鬼白費什么力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