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這阮嬤嬤來報:“公主,賓客們都到得差不多了?!?
永寧長公主:“慕安,你先出去見見客?!?
“好。”
張幕安親了親兩個孩子,經(jīng)過長公主身邊的時候,他掌心輕輕捏了捏公主的手,這才出去。
永寧長公主被情侶間的小把戲弄得面紅耳赤,下意識抬頭偷看葉知秋,葉知秋一直望著一個花瓶,沒有看她。
“葉天師是喜歡這個花瓶?”
葉知秋搖頭:“不喜歡,從墓里挖出來帶著死氣的花瓶,最好不要放在孩子房間里,久了孩子容易生病?!?
永寧長公主臉色一變,忙讓下人把花瓶換下去,并問阮嬤嬤:“這是哪里來的花瓶?”
花瓶一拿走,屋子里的光線立刻亮了幾分。
阮嬤嬤查了半天,回來的時候低著頭,支支吾吾:“回公主,這花瓶來源查不到?!?
永寧長公主眉心微微蹙起:“葉天師,會不會是那個幕后之人?”
葉知秋搖頭:“暫時沒看出問題,改天我把你家檢查一下?!?
長公主展顏一笑:“好,那等你有空的時候,葉天師累了一天,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見見客?!?
“好。”
葉知秋盤膝而坐,嘗試凈化幽冥珠的邪氣,她體內(nèi)的靈氣消耗光了,無法凈化。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聲音含糊不清,似在耳邊低吟,而且還忍耐著什么。
就在這時,沈懷風過來找她:“姐姐,我在前面看到好大一片荷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看看吧?!狈凑e來無事。
葉知秋走過去,兩人并肩而行,走了幾步,沈懷風停下腳步,往不遠處的一間屋子望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荷花池不遠,葉知秋看到地面有一灘水漬,沈懷風盯著水漬看,眼睛微微瞇起,似乎心情愉悅。
有丫鬟來請,說是要開席了。
男女宴會是隔開的,中間用一床巨大的輕紗幔子隔開,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一個吊梢眉婦人走了過來,對著葉知秋翻了個白眼:“你就是葉知秋?”
劉霜沒好氣嗆道:“你誰啊?”
婦人旁邊的嬤嬤冷哼一聲,語氣高高在上,下巴高昂:“我家夫人是刑部尚書夫人,顧修竹的母親?!?
說完她三角眼微微瞇起,想看葉知秋害怕驚慌的樣子。
屈白凝亦是同樣的想法,她睥睨葉知秋,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
把她兒子迷的五迷三道的,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貨色。
豈料葉知秋沒有任何表情,冷冷說了一句:“哦?!?
葉知秋眨著眼睛看著屈白凝,嘴角微微微不可察一撇。
好家伙,好久沒看到這么標準的刻薄面相了,簡直照著相術書長的。
吊梢眉,三角眼,高顴骨,刻薄之相,不太好相處。
見葉知秋不僅不害怕她,甚至看她的眼神還帶著隱隱的……嫌棄。
屈白凝火氣騰的往上冒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黃毛丫頭,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以后嫁到顧家不得翻天了。
不行,必須給個下馬威!
屈白凝三角眼微微瞇起,趾高氣昂:“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傍上長公主,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當我兒的正妻,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葉知秋茫然眨著眼睛:“什么身份?”
“你……”屈白凝被氣得一噎,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