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見紀今安驚訝地眼睛都大了一圈,心中十分好笑。
“怎么?嚇到你了?”
紀今安遲緩地搖了搖頭,“沒有,只是……不能理解。”
“為什么不能理解?不離婚這三個字,很難理解?”
“不是不離婚難理解,是對你說出這樣的話很難理解。陸宴,我們本來就是契約婚姻,不是嗎?如果不離婚,你的周汝汝怎么辦?”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陸宴莫名其妙,“只要你和我都不想離婚,那這世上就不會第三個人能管得了我們?!?
紀今安眉頭重重地皺起,越發(fā)不能理解陸宴。
他是習慣了兩個女人圍繞著他的生活了是嗎?
家里一個,外面一個,這種模式對他來說,才是他愿意的對嗎?
陸宴見紀今安皺眉,心里有些著急,“怎么?你不愿意?我們倆相貌相當,家世也相當,而且認識了三年,也都彼此了解。這樣的情況下,是最合適的婚姻對象。”
原來只是合適而已。
想來也是。
爺爺奶奶并不喜歡周汝汝,尤其是奶奶,更不喜歡她。
而且周家相對于陸家紀家來說,家世確實一般,在陸宴的事業(yè)上,周汝汝并沒有很大的幫助。
但自己就不一樣了。
紀氏珠寶如今越走越好,與陸家公司和陸宴的行路傳媒,屬于相互扶持。
陸宴解決了家里的事情,在外面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周汝汝在一起。
而且自己確實算得上一個不作不鬧,給足了陸宴空間與自由的“妻子?!?
紀今安嘲諷地勾起了嘴角。
剛剛陸宴說不離婚的時候,她甚至還帶了一絲絲希冀,是因為陸宴對自己還有感情。
可可不是說了嘛?
陸宴兩個都愛。
可現(xiàn)在她才明白,原來陸宴打的是這種算盤。
陸宴眼見紀今安的神情越發(fā)不對勁,也皺起了眉,變得嚴肅起來。
難道,紀今安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嗎?
這婚,非離不可?
“陸宴,我們當初結(jié)婚的時候,就說好了,三年后和平離婚。現(xiàn)在距離到期只有兩個多月了,我希望你可以遵守承諾?!?
陸宴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眸色也變得黯淡了幾分。
“紀今安,你真的想離婚?從頭到尾,你都沒有過不離婚,好好和我過日子的想法嗎?”
難道曾經(jīng)的溫情時光,在小樹屋里度過的那幾日,都是假的嗎?
當然有過。
紀今安口中彌漫苦澀。
可在她有這些想法的時候,是陸宴給了她當頭一棒。
紀今安推開面前的鍋,站起了身,“其余不必多說,我現(xiàn)在只希望我們倆能和平相處,直到離婚那天。”
她說完就上了樓,徒留陸宴一人,久久坐在那里,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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