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玉湖春以后,紀今安本想自己下車,可是陸宴卻一不發(fā)地把她抱下車,一直抱到了臥室。
還貼心地給她脫了外套和鞋子。
紀今安很暈,雖然她一直都要洗完澡再上床。但今天著實是太疲憊了,也就沒有掙扎,乖乖地躺著了。
小寶交給了一臉興奮的陳姨。
陳姨每次看到陸宴和她親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很欣喜。
陸宴脫掉西裝外套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紀今安的額頭?!斑€是有些燙,我叫個家庭醫(yī)生過來好嗎?你不愿意去醫(yī)院,咱們就不去。”
紀今安眼睫微眨,“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去醫(yī)院的?”
“陳柏說的。”陸宴把毛巾冷投后,蓋在了紀今安的額頭上。
一提到陳柏,他心里更生氣了。
“紀今安,你就算是鐵打的人,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啊。發(fā)燒四十度還到處跑,還有能力去救流浪貓。你可真行,不愧是紀總?!?
發(fā)燒四十度?
紀今安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雖然還是有點熱,但是跟之前比已經(jīng)好太多了。況且自己之前只是燒到了三十八度五而已。
她有一瞬間都分不清到底是陸宴燒糊涂了,還是自己燒糊涂了。
燒四十度還不去醫(yī)院,那不燒成大傻子了?
她是不喜歡醫(yī)院,但是她也沒必要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啊。
紀今安突然有點想笑,人在極致抓馬的時刻,就會覺得很搞笑。
這一天的生活,可太精彩了。
陸宴看著她要笑不笑的嘴角,更來氣了,“紀今安!你能不能把自己當回事?笑什么,燒傻了?”
紀今安搖了搖頭,“陸宴,你才應該是那個被燒傻的人。我只是發(fā)燒到三十八度五而已,陳柏最會夸張了。而且那位徐醫(yī)生給我吃了退燒藥,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
提到了徐嬌韻,陸宴就不免想到了剛剛徐嬌韻的話。他真的不敢相信,周汝汝會把謊話說得這么溜。
“總之不管是四十度還是三十八度五,你生病了就是不能逞強。地球離了誰都會轉(zhuǎn)的,紀今安偶爾休息一下,又會怎樣呢?”
陸宴的嗓音偏低沉,每次在紀今安耳邊說話時,都會有一股莫名的磁性吸引力。
這種吸引力,會讓紀今安變得很心安。
她點了點頭,小聲回道,“知道了陸宴,以后紀今安會偶爾休息的?!?
今天她乖得要命,陸宴扯起嘴角,摸了摸她的臉。
曖昧氣息在空中涌動,即便這已經(jīng)是兩位結婚將近三年的夫妻,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曖昧的心動。
紀今安避開他的視線,突然想起了小寶?!靶毜氖?,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一下?當初我撿到了它,本想把它帶回家養(yǎng)著??赡阏f自己動物毛發(fā)過敏,不許我養(yǎng),還讓孫姨把它給丟了。但是為什么……小寶又出現(xiàn)了?”
紀今安百思不得其解,陸宴看著也不像是狗毛過敏的樣子。
所以當初,他為什么又要這么說呢?
提到了小寶,陸宴的眸子里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幾分狠厲和冷怒。
不過這怨氣不是沖著紀今安,他對紀今安,始終都只有心疼和失望罷了。
兩年前,一個陌生男人找上了他。
那個男人找到他,親口對他說紀今安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那個男人還說,在大學期間他和紀今安又是有多么的相愛,有多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