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回到臥室時,紀今安正在床上處理工作。
老宅這里,紀今安正經(jīng)的睡衣太少。衣柜里全都是奶奶托小翠買的情趣款。
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又穿了上次那件紫色的露背睡衣。
在她眼里,這件睡衣算是保守的了。
但在陸宴看來,這條淡紫色的睡衣,反而襯得紀今安更白,皮膚更瓷了。
紫色總是有一種神秘的韻味,穿在紀今安的身上,會讓人無限遐想。
陸宴有點口干舌燥,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一杯涼茶下肚之后,他還是熱,又熱又渴。
紀今安處理好工作之后,就看見了頭發(fā)半濕的陸宴,在不停地喝涼茶。
這個涼茶她剛剛嘗了一口,特別苦。苦得難以下咽,也不知道陸宴怎么能喝下這么多的。
“陸宴?!奔o今安叫了他一聲,“睡前喝太多茶,該失眠了。這個茶很苦,不好喝?!?
陸宴哦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放下,“那我不喝了,我再去漱個口就睡覺了。”
紀今安嗯了一聲,也躺進了被子里。
明天還有幾個會要開,她得早點睡。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陸宴掀開被子鉆了進來。
他一進來,給被窩里帶來了一股涼氣。
紀今安一下子睜開眼睛,睡不著了。
這幾天在玉湖春的時候,他們倆都是分房睡的。這還是在陸宴說完心里話之后,第一次在一張床,一個被窩里睡覺。
她莫名變得有些別扭,腦袋也開始清醒了。
屋里的燈關了,但窗外的月亮很亮。
借著月色,陸宴能看到紀今安裸露在外的胳膊。胳膊上蒙了一層月霜,像是仙女的羽衣。
陸宴閉上了眼睛,默念著金剛經(jīng)。
可是越念,紀今安裸著后背,頭發(fā)散在胸前的模樣就越清晰。
陸宴嘆了口氣,今晚這覺是別想睡了。
他一個都是一個不太重欲的人。
這幾年在國外他做手工的次數(shù),都要比剛和紀今安結(jié)婚的那幾個月做手工的次數(shù)少。
可是今天……真有點撐不住了。
陸宴翻身要下床,手工活他現(xiàn)在不好意思做,還是出去跑個幾圈吧。
可誰想到腳還沒著地,紀今安的聲音就響起來了。“陸宴,你去哪里?”
沒想到她還沒睡,陸宴嗯了一聲,“去洗手間?!?
紀今安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陸宴假模假式地去衛(wèi)生間轉(zhuǎn)了一圈又鉆回了被子里。
紀今安應該是還沒睡,她要是睡著的話,呼吸的頻率會和醒著的時候不一樣。
陸宴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問道,“怎么?睡不著啊?”
紀今安也翻過來身,借著月色看著陸宴?!澳闵砩嫌悬c涼,冰得我睡不著。”
“啊?!标懷缑嗣亲樱悬c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剛才洗了個涼水澡。這老宅有夠熱的,我年輕氣壯的,不喜歡太熱的地方?!?
紀今安點點頭,又說,“剛才睡不著的時候,其實心里有點恍惚?!?
“恍惚?恍惚什么?”
“總是有一種我們剛結(jié)婚時候的感覺。那時候你每天身上也都是涼涼的,然后小心翼翼地鉆進被窩里。我那時候覺得你就像個人型薄荷糖,呼一口都冒涼風的那種?!?
這都什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