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么回事!”陸宴不敢相信地看著警察,“你們真的同意她一個女生去換我的安全嗎?你們能保證紀今安的安全嗎?能嗎?”
“陸先生,還請你先冷靜一點。”有警察站出來說道,“周成的目標并不是你,而是紀女士?,F(xiàn)在這樣做,是最優(yōu)解。而且紀女士身上有微型攝像孔,這樣可以方便我們了解里面的狀況?!?
“可是這樣很危險!周成他就是個瘋子,你們根本不能完全保證紀今安的安全!”陸宴說完悶頭就要回去。
他不能把紀今安一個人留在那里,這太危險了,
“陸先生,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依舊拉著他。
陸宴抓狂地撓了撓頭發(fā),心像是被放在了焚爐上炙烤著。
而此時此刻,紀今安也十分老實地被周成綁到了椅子上。那個炸彈,也如愿地綁在了她的腰上。
紀今安微微低頭,試圖讓自己身上的微型攝像孔拍到這炸彈的樣子。
“炸彈的威力并不算很大,應(yīng)該是在黑市上購買的。普通炸彈,不過我建議我們還是再后退幾米,會比較更安全?!?
拆彈專家的建議被很快采納,所有人都原地后退了幾米。
陸宴也擰眉看著紀今安帶回來的攝像,一整顆心都被吊著。
“周成,我并沒有殺你的女兒,可你為什么非要我死呢?”紀今安問周成,整個人倒是比較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的那個夢,她總覺得好像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紀今安清楚自己的抑郁癥好像又發(fā)作了,但是這回,她不太想再和它抗爭了。
紀今安有點累了,她確實想睡一個很長的覺了。長到三天都不夠的那種。
周成坐在一邊喝酒,臉色陰森森的,他無論做什么,手都沒有松開過那個遙控器。
外面的狙擊手也在嘗試著尋找機會,一旦發(fā)現(xiàn)他放下了遙控器,就會立刻原地將他擊斃。
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對峙之中,只有紀今安比較輕松,甚至還能和周成聊上幾句。
周成聽見了她的話,冷哼一聲,又是仰頭悶光了一杯白酒?!澳愦_實沒殺她,可是你已經(jīng)讓她社會性死亡了。紀今安,你是真的狠,殺人不見血?!?
紀今安微微翹起嘴角,覺得有些好笑,“我沒有不見血啊,我還是捅了她一刀的。她應(yīng)該也流了不少的血?!?
“哼,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周成憤恨地看著她,“你雖然沒殺我女兒,可你無形中毀壞了我所有的幸福。我的家人全都走了,你說,我該不該找你討回來?”
“你自己長著腳,你也可以走?!奔o今安淡淡地說道,“你想追隨你的父親也好,還是去找老婆女兒也好,你都可以。但你沒去,因為你懦弱?!?
“我懦弱!”周成有些生氣,“我要是懦弱的話,我會綁你過來嗎?我不懦弱,我是個有種的男人!”
“有種?”紀今安笑著搖頭,“你所謂的有種,不過就是欺負外人罷了。你在你的家人面前,永遠都是懦弱的。”
“你閉嘴!”周成啪的一聲,打了紀今安一巴掌。
在外面的陸宴倏然握緊拳頭,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紀今安倒是沒覺得什么,只是晃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頭發(fā),“你要是真的有種,怎么不引爆炸彈?咱倆同歸于盡啊,不好嗎?”
外面的警察微微蹙眉,“紀女士狀態(tài)不太對,她似乎是在激怒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