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兒真這般無用,只能用這種心機才能夠榜上有名,那這文章不學也罷,將來就算是入仕做官也怕是做不了什么好官。”
曲靜云抬眼看向沈琮,出聲問道:“你對為娘的決定有什么看法嗎?”
“兒子沒有。”沈琮忙出聲說道:“兒子理解母親的決定,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
“正如母親所,如果兒子已經(jīng)廢物到需要母親如此籌謀,那這科舉不考也罷?!?
母子倆的話語落在眾人耳朵里,只讓眾人一陣臊的慌。
忙拱手行禮道:“曲小姐大義,我等佩服?!?
“那我們能看嗎?”人群中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雖說這聽芷軒的宴會男女皆可來,可對于女子卻是不同的。
很多女子雖有才華,但長久以來的教育告訴她們,她們就算是來此也是為了金龜婿。
可總有人是不同的。
說話的人就是。
她名喚宮凌,是京中有名的書呆子。
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只對讀書有興趣。
所有人都說她很難嫁得出去。
“你一個女子就算是看這些古籍又有什么用?更不用說你能看得懂嗎?而我們這些學子忙于科舉,你們就別給我們搗亂了。”人群中有人不屑的嗤笑出聲。
宮凌一聽這話,頓時漲紅了臉。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反駁的話,只能尷尬的低下了頭。
她覺得這話說的沒有道理,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而就在這個時候,曲靜云發(fā)話了。
“所以你是覺得我也不該看這些書嗎?若是我身為女子不能看這些書,又怎會有今日的聽芷軒?而且我也不覺得我的才能輸給任意一個男子?!?
曲靜云這話一出,反駁的男子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能神色尷尬的開口:“曲小姐自然和旁的女子不同?!?
“有何不同?”曲靜云出聲反問。
她很想說,最大的不同不過是女子不能科舉。
可這不是女子的錯,是律法的錯,是世道的錯。
只是這話是完全不能說出來的。
一旦傳出去,怕是會有無數(shù)人覺得她這是大逆不道。
曲靜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
看向?qū)m凌的視線溫柔了許多。
“女子自然也是能看的,宮小姐若是感興趣隨時可以來聽芷軒?!?
宮凌激動的連連點頭。
曲靜云的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冷哼一聲道:“在場的學子若是有誰瞧不上女子,覺得女子不配看書寫文章,那就是瞧不上我,自然也瞧不上我們聽芷軒,以后也不必來了?!?
長寧郡主的臉色也很不好,不客氣的瞪著說話的學子。
她雖然向來不喜曲靜云,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話語是對的。
這人瞧不起女子,不也是瞧不起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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