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兒你為何如此沖動?童童她殺的只是個犯錯的奴才,你何至于動手?!”賢妃埋怨說著。
“什么?!還殺了一個奴才?!”寧煜聽后更是火冒三丈,“寧云舒你真是長本事了!”
賢妃和寧陌雪愣住,不是因為此事?那是發(fā)生了什么她們不知道的?!
寧煜指著寧云舒的鼻子,厲聲道:“母妃、雪兒,你們可知道她做了什么!早朝時分她竟去了太極殿,脅迫父皇賜封她為長公主!”
賢妃倒吸一口涼氣,踉蹌退了一步,寧陌雪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難以置信問道:“姐姐,你方才真是去了太極殿?”
“何必問她!我剛回宮便遇見了沈琰,他親口所說!”寧煜朝寧云舒逼近,“你竟還敢讓沈琰替你圓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聞與沈琰相關(guān),寧陌雪也坐不住了,連忙追問:“姐姐,你到底做了什么?此事與琰哥哥又有何關(guān)系?”
血腥味充斥著口腔,寧云舒從懷中拿出手絹擦拭著嘴角的鮮血,神情自若:“是,我剛從太極殿回來,叫沈大將軍幫我圓謊是真,父皇賜封也是真。”
賢妃雙手顫抖,難以置信看著她:“童童你糊涂??!你如今是何身份,你竟敢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母妃倒是說說,我是何身份?我不是這大肅的公主嗎,我回朝拜見父皇,有何荒唐?”寧云舒語氣平平,看著眼前這抓狂的三人,她心中莫名暢快。
“你!”寧煜再次抬手。
寧云舒揚起臉龐上前:“來呀!皇兄若藐視父皇賜封的長公主身份便盡情打死我便是?!?
若只論身份品階,她現(xiàn)在可是皇子公主之中最尊貴的存在,除非有朝一日寧煜能成為……太子。
寧煜的手懸??罩校瑲獾梦骞倥で?。
“皇兄別打姐姐!”寧陌雪上前拉住寧煜的手,連連搖頭,“姐姐這么做,定是有苦衷的,皇兄聽姐姐解釋?!?
寧云舒淡淡一笑,目光冷冷地瞧向?qū)幠把?,她倒是人間清醒,寧煜要真是沖動把她打死了,那賢妃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也就毀于一旦了。
“苦衷?!在我們面前,她謊稱當(dāng)初去和親的應(yīng)該是雪兒,說我們虧欠于她。但在父皇面前,她又換了副嘴臉邀功諉過,乞賞求賜。我今日就是打死她也不為過!”寧煜說著還想掙開寧陌雪動手。
桂嬤嬤一個箭步上前跪在寧煜面前:“殿下不要!”
“也輪得上一個奴才插嘴?!”寧煜氣得一腳踹開她。
“嬤嬤!”
寧云舒驚呼上前。
桂嬤嬤被大力的一腳踹得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臉也因磕在地上而見血。
“嬤嬤……”寧云舒連忙扶起桂嬤嬤,眼中滿是心疼。
小時候她一直都是由桂嬤嬤照顧,這么多年沒見,她鬢間的白發(fā)多了,背也微微駝了,這七年,也是她一直守在永寧殿里等她回來。
“公主,您明明是為了殿下好,您快與殿下解釋……”桂嬤嬤捂著胸口艱難發(fā)聲。
寧煜皺眉:“什么叫為了我好?!”
寧云舒冷哼一聲看向他:“我以為皇兄還如往昔一般,半點不想聽我解釋?!?
寧煜還想罵些什么,但是話倏地哽在了喉嚨里。
他想起七年前離開御書房后,關(guān)于抽取和親令牌之事,她一直想要再解釋些什么,可是他不愿再聽,所以直到她上和親的馬車前,他都沒再見她。
不過當(dāng)初之事本就是她不愿和親而撒的謊,怎可與今日之事相提并論!
昨日他受命出宮調(diào)查一樁案子,所以今日才未能回來早朝,可他剛趕回宮里便聽沈琰說了大殿上的事情,自然是要來找她問個明白的!
“好,你說,我倒要看此番你又能編出何種謊來!”寧煜拂袖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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