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能對她做出這種事的,只有他們!
若是她未染臟病,那他們便不懼謠。
若是她真的染了臟病,他們也必會“大義滅親”!
看他們這一個個震驚的模樣,想必已經(jīng)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
寧云舒眼中只有無限的寒意,冷冷掃視著在場眾人。
賢妃一陣心疼,連忙上前扶住她:“童童,委屈你了,母妃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哎!不過好在如今有周嬤嬤證詞,看誰人還敢造謠!”
寧云舒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眼神更加冰冷。
賢妃鼻尖一酸:“童童?!?
寧煜上前,臉上慍色未散:“你這模樣做給誰看?周嬤嬤是我找來的,不過是驗個身罷了,還不都是為了你好?!”
啪!清脆一巴掌落在了寧煜臉上。
寧云舒雙目猩紅,手還在微微顫抖。
他真是做了樁好事,讓她毫無遺漏地回憶起了在匈奴曾經(jīng)受過的屈辱!
被人扒掉衣裳赤裸裸地展露,像一個物件一般被人打量、被人取笑、被人羞辱……
本以為回來了便好了,可沒想到依舊被人如此踐踏!始作俑者,還是她最親的血緣!
“煜兒!”
“皇兄!”
賢妃與寧陌雪紛紛上前來,又驚詫又心疼。
寧煜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一個巴掌印,可見寧云舒是用了全力。
寧煜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難以置信寧云舒居然打了他!
那個曾經(jīng)一遇到事情就躲在他身后撒嬌賣萌的她,如今居然用那種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巴掌打下來的時候更是毫不留情!
可他明明都是為了她!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的清白!
要知道周嬤嬤是父皇的人,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請動了周嬤嬤來此,她卻將他的好心全當(dāng)成了驢肝肺!
難道周嬤嬤若真驗出她身染臟病他會對她就完全不管不顧了嗎?!他只是不想把母妃和雪兒牽扯進來罷了!
至于她,他本就是打算親自送她去父皇面前,然后再以皇子之位替她求情的!
寧煜的怒火和委屈交雜在胸口一時間呼吸顯得分外沉重。
“姐姐,皇兄為你都做到了如此地步,你怎能這般不領(lǐng)情?”寧陌雪平日里恬淡溫婉,但如此見寧煜被掌摑,聲音之中也染了幾分慍意。
“是啊童童,煜兒此事做得雖魯莽了些,可到底是為了你?。 辟t妃看向?qū)幵剖娴难凵褚呀?jīng)從心疼變成了責(zé)備。
寧云舒手握成拳,直直看著寧煜的眼睛:“究竟是為了誰他比誰都清楚!”
宮中流四起,哪怕他們有半點相信她,也不應(yīng)該是瞞著她直接派人來驗身,他們甚至連太醫(yī)院都不相信,也是篤定了當(dāng)日泉仁是在替她撒謊。
她確曾身染臟病,可那跟詆毀者所的放縱荒淫毫不相干!
然而在他們的眼里,那些流仿佛已經(jīng)成了事實。
寧云舒那心中最后一抹希望也湮滅,她不是沒想過回到宮里或許他們會對她有一些改變,或許曾經(jīng)的事情他們會愧疚,會彌補。
但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他們自私冷漠,而她在七年前便已經(jīng)被他們當(dāng)作一顆棋子,也僅僅是一顆棋子。
她大步離開,膝蓋的傷每走一步都會被撕裂一分,但此刻她只想逃離這里,離這些人越遠越好!
“寧云舒!你站??!”寧煜呵斥。
她打了他便想跑?!今日之事還沒說明白呢!
寧云舒腳步踉蹌卻絲毫未停,全然不理會寧煜的怒火。
“童童!”賢妃開口亦是未能喚她回頭。
寧陌雪眸中閃爍晶瑩:“母妃,姐姐必然是誤會皇兄了,這可如何是好?”
賢妃神色復(fù)雜,微微嘆息:“親兄妹哪有隔夜的仇,待她回去想清楚煜兒都是為了她好便沒事了?!?
話雖這樣說,但她心中卻莫名有些不安,寧云舒離開時候那失望的表情,與當(dāng)初上花轎之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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